还在和病魔作斗争的她迎风流鼻涕、浑身乏力不说,追起日渐活泼好动的团子也比较费劲,团子疯起来,真的让人头疼。
每天去公园溜达是从团子来家便养成的习惯,每天一到时间它自己便会扒门哼唧,阮轻轻还想请哪一位阿姨帮忙呢,没想到沈明屿不动声色就把任务接了过去。
到第三天,阮轻轻补好眠下楼,正撞上沈明屿带团子出门,一个心痒痒,便裹了围巾跟着去了公园。
不到六点,太阳就已经西坠,只留下小半年脸。
天空像被涂抹了一道浓丽的红,映照得脚下路面仿佛蒙了一层红纱。
两人行走其中,一个高大挺拔,一个苗条匀称,身上的大衣款式也类似,经典长款,一个黑色,一个白色,脚边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边牧跑在两人几步外,偶尔回头在两人之间穿梭。
风吹树梢,“沙沙”作响,极其和谐地嵌入这幅画面。
“轻轻?这几天怎么都都没见着你?”
阮轻轻正和沈明屿聊团子有关的趣事,便听见旁边不远处的问话,她转头去看,是文阿姨。
文阿姨正牵着大亨往这边走,团子见到妈妈也忍不住往那扑。
两人也便顺势朝文阿姨走进两步。
阮轻轻笑着解释:“文阿姨,我前两天发烧,前些天风又大,就没来公园。”
文阿姨让大亨坐下,脸上是止不住的关心:“现在都好了吗?”
阮轻轻点头:“是,好多了。”
文阿姨眉头皱在一起,不放心嘱咐:“现在气温变化快,一天一个样,刮风下雨也没个准数,你可不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身体是自己的,年轻时候不注意保养,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太多后遗症,晚上睡都睡不安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是你们拼搏事业的本钱,可得要保护好喽,什么都没有健康重要。”
阮轻轻笑容更真切了几分,认真应下文阿姨的话:“嗯,阿姨你说得对,我以后肯定更注意,多谢你。”
“哎,这就对了,你不嫌我上了年纪爱啰嗦就成了。”文阿姨笑得舒心。
阮轻轻挽上文阿姨的胳膊,摇了摇道:“怎么会,我爱听呢。”
文阿姨眼角的皱纹好似都舒展了,打量了沈明屿一眼,笑着拍阮轻轻的手,问道:“轻轻,这位是?”
阮轻轻顿了一下,瞥一眼一脸温润笑意的沈明屿,才道:“我室友,沈明屿。”
“刚才远远就看见你们了,真跟一对画上的人似的,般配得不得了,我还说是谁呢,走近一瞧,是轻轻你啊。”文阿姨笑眯了眼,转头对沈明屿自我介绍,“小沈,你好你好,我是轻轻的‘老’友,我姓文。”
沈明屿微弯腰,谦和道:“文阿姨您好,我是轻轻的爱人,沈明屿。”
阮轻轻:……
爱人这俩字有点扎人。
阮轻轻赶紧转移换题:“阿姨你可不老,看上去年轻着呢。”
“嘿,你这丫头净会哄我。”看得出来,文阿姨相当欣赏沈明屿,视线在两人身上一一扫过,听见阮轻轻的话,就更开心了,脸上纹路都被笑容融化,语调也情不自禁高了两分,“是老喽,老眼昏花了,要不然上次能看错人,都把小魏那孩子当成小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