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渺抿了抿唇,一脸复杂。
施雨菲歪头凑近沈一渺,慎之又慎地拢了手捂在嘴边几近气音猜测了个名字:“后妈?”
沈一渺默不作声。
一开始她不反对爸爸安排家教,只是不想争执,并没有确切的学习目标,老师讲什么她就听什么,学多学少她也不在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态度呢?
生日那晚吧,浑身半湿的阮轻轻心平气和说出对她的尊重,以往的叛逆胡闹好似在这份“尊重”下失去支撑,就像一座失去地基的大厦,轰然而塌。她无所适从了两天后,逐渐找到方向。十五六的年纪,最正经的事就是读书学习,她也曾名列前茅,叛逆的那些日子里,冷不丁地也会怀念专心读书时那种踏实、充实的感觉。于是,她将注意力转移到学业,至于更遥远的未来,她现在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总而言之,阮轻轻确实是她转变的关键。
沈一渺抬头,见施雨菲表情五彩缤纷,没好气道:“想什么呢,和她无关,就觉得每天乱晃没意思,又没其他事做,还不如看书。”
想了想又道:“后妈?她不是你女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