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得体,温文尔雅,分寸感十足。
在此时之前,也可以说是认识阮轻轻之前,一厢情愿的行事从来不是他的作风。家庭变故前,他虽然贪玩胡闹,但对早恋嗤之以鼻,从未和任何女同学有牵扯;而父母去世后,他褪掉年少轻狂,忙于学业和工作,而周围大多同学在荷尔蒙的催化下蠢蠢欲动,或追求女同学,或想方设法和女朋友亲近时,他显得格格不入,他没有时间精力,也没有兴趣沉迷男女之情。
那时候的他甚至还把男女之情和“浪费光阴”挂钩。
可现在看来,他委实托大了,之所以能冷眼旁观,不过是没遇到她罢了。
昨晚她单单一个字的模糊回应就让他欣喜。
视线又在阮轻轻的粉唇、额头和耳垂处流连几秒,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轻轻翻身下床。
来到外间,沈明屿推开窗,冷冽的晨间空气涌进来,深吸一口,冰冷的气息刺激得肺部微微发疼,再吐出,他已经恢复一贯的镇静从容。
窗户正对东方,太阳已跃出地平面露出全容,散发出浅金色的光芒,穿破薄薄的雾气,倾洒室内,散落在沈明屿身上。
洗漱完,沈明屿给王管家打了个电话,确认大概回去的时间,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