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突,心魂归拢时,脸颊已贴在他胸前,入目是他衬衫缝隙露出的一线紧实肌肉,慌乱挪眼,正撞上他的喉结……
鼻间满是他清冽中夹杂淡淡烟草味的气息。
奇特又和谐。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磨砂几下,松开她,退后半步,微微弯腰,专注地平视着她的眼睛,说:“晚安。”
声音喑哑,语调温柔。
酒气再次上涌,阮轻轻感到一阵阵眩晕。
头顶的灯光给他的眸子镀上了一层暧昧的暖黄色,细细碎碎泛着水光,就这么直直映衬进阮轻轻的瞳孔中,他的眼波划动时,亦在她的心湖推开层层波浪。
而他唇间吐露的两个字,似在她心魂不稳时下的一道蛊。
好似被摄取了心魂,阮轻轻神色怔怔,好一会儿,他直起身,切断两人视线,她才晃过神,而后一言不发,倏地,掩耳盗铃似的回身,一把把门拍上。
踢飞拖鞋,扑到床上,蒙头盖上被子,脑袋空空,心却“砰砰”直跳。
一碰脸颊,滚烫。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碰见这样的状况。
阮轻轻明白自己怎么了。
她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理论知识一大堆,第一次在自己身上实践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