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阮致贤她轻飘飘的反问生生噎住,好半晌,深吸一口气,他才继续若无其事说道:“轻轻,你对大伯有情绪,大伯可以理解。”
“可谁家还没一点磕磕碰碰,咱们有问题解决问题,有矛盾解开矛盾,不能一味任性。”
“……”
这理所当然的说教口气,都把阮轻轻听懵了。
他屈尊降贵打电话,又一副求和的语气,是有求于她吧,那么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教她做人?
呵,答案在他接下来的话里。
阮致贤继续苦口婆心,试图对她洗脑:“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争了吵了闹了,但打折骨头连着筋,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阮字,关键时刻一家人还是会团结起来,彼此你拉我推,兴旺家族。”
然后又高高举起亲情的大旗,循循善诱:“当年,你父母出事故的消息传到你爷爷耳里,他悲恸难抑,病情恶化,没救治过来也跟着走了,大伯一时难以接受,因此迁怒你。大伯给你道歉,是大伯做得不对。现在我已悔悟,这世上咱们是血缘最近的至亲,大伯会替你父母和爷爷照顾你,给你撑腰。”
阮轻轻:呵,呵。
真好笑,她以为上一通电话已经让他们见识到她的刺,不再软弱好欺,好大伯竟妄想拿捏她。
有的人缺少挫折教育,没点ac数,以为全世界都该听他的,几句不走心的话就能把人哄回来,任他差遣。
可能她上次还是太温和了,既然这样,她不介意彻底撕破脸。
阮轻轻故作好奇反问:“我有哪里需要你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