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星燃却猛地松开手。
“不!”
他声音带着颤意。
“你不是!”
“差一分,差一厘……你都不是她!”
司星燃抬手,砸碎桌上摆着的花瓶碎片。
他躬身捡起一块,瘫坐在地,缓缓划过手掌。
女孩吓得跑到另外一边,压抑着哭腔。
司星燃则依靠疼痛,短暂恢复了神智。
他将床单扯下,束在自己脚上,另外一头,连接着房中的柱子。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靠近我。除非你想死。”
他冷冰冰的威胁女孩。
女孩捂着嘴,匆匆点头。
司星燃靠着柱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药囊。
是唐卿亲手缝的。
他将药囊紧紧握在掌心,就这般强行撑过一个晚上。
辰时,李清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血迹。
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继续往里走。
那小姑娘完好无损,缩在角落里睡熟了。
而司星燃,则被床单拧成的布条牢牢束缚,宛若丧家之犬一般昏迷。
手中,还握着一个破烂的药囊,已经被他掌心的鲜血浸染。
魏汀随着走了进来。
见状,她蹙眉:“他倒是有骨气,竟一样也不选!”
李清净用剑尖挑起药囊,让人带下去扔掉。
他说:“那小姑娘先留着,至于这药,我总会找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喝下去的。”
魏汀颔首,眸中仍有忧虑:“最好快一些,咱们时间不多了。康王很快便会察觉异常的。”
李清净道:“恩。你也派人看好他,莫要让他自尽。”
“好。”
……
徽州。
聚宝楼前,沸沸扬扬。
身着粗布麻衣的男人厉声质问:“先前不是说好的吗!一麻袋粉瓷花一两银子!”
聚宝楼的伙计摆了摆手,不耐烦道:“那是以前的价格,我们现在一麻袋粉瓷花,只出三百文!你爱卖不卖!”
三百文!足足降了一大半!
男人不可置信,他回眸看了看自己满脸茫然的妻女,咬牙。
“好……三百文就三百文!我这里有七麻袋!”
“哎,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了。这粉瓷花,我们每户只收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