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闭着眼眸,一头白发平添几分冷傲。
她仿佛心有所感,道:“我希望你能过去。”
唐烬猛地捏紧信纸。
“你在宫中的事,我都有所听闻。虽说皇帝和安亲王都心向你们,可……”
“仰人鼻息,朝夕可亡。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势力,可终究见不得光。”
唐烬沉声问:“所以,您的意思是?”
“镇压南诏,组成自己的军队,让所有人对你有所忌惮。”
少年陷入沉默。
逸清继续道:“我知道,你担心卿卿。”
他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
“南诏太过危险,我不能带着卿卿。可,普天之下,我信不过任何人。”
“若是卿卿知道,定然会伤心的。她对你一向敬重信赖,可没料到,有一日,竟成了你的累赘。”
逸清声音平淡。
唐烬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逸清道:“如若你担心卿卿,不如,将她交给一个永远都不会被威胁的人。”
“是谁?”
逸清抬手,指尖落在养心殿的方向。
她淡声道:“太后。”
……
养心殿内。
唐卿坐在软垫上,手里捧了杯果茶,正小口小口喝着。
唐帝坐在一旁,正给她剥核桃吃。
意料中的凶险没有到来,反倒风平浪静。
一时之间,唐卿心中有些疑惑。
本以为来到这里,会被太后刁难的。
不多时,太后缓步而来。
瞧见两人其乐融融,她脸色骤然一黑。
“梁儿,你不去好好休息,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