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空空如也。
本以为是常明子在恐吓自己。
可他的余光却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
就在不远处的断崖上,丛林掩映间,站着一个人。
看身量,应当是男子。
他穿着太一宫的制服,看不清表情。
只是在沈守清转身没多久,便离开了。
而常明子也彻底安静下来。
大陈曾经最为尊贵的国师,如今同血液泥浆为伍,死在断壁残垣之中。
沈守清将他的腰牌摘下,用手帕包起,收好。
他默默的看着常明子的尸体被大雪掩盖,再也看不到踪迹。
然后他来到了那个“师兄”曾站过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只有一连串脚印,断断续续,最后被积雪彻底掩盖。
……
皇宫中,所有人一片喜色。
白焰军和黑旗军里应外合,不仅剿灭了萧若生这叛贼,甚至还将唐泽就地斩杀。
唐润州受了寒,马上被接入太医院,接受李纨的诊治。
而唐卿则和自己哥哥黏在一起,不肯离开一步。
空旷而平摊的广场前,黑旗军排列整齐。
为首的小队长,正在认真汇报着战果。
而站在他们面前,身形修长冷冽的少年,怀里却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团子。
唐卿睡得有些不安稳,紧紧抓着哥哥垂落的发绳。
汇报完毕后,唐烬抬起细密的眼睫,掩住眸中深浅不一的轻笑和温柔。
“知道了。你们跟随顾大人在军营驻扎,静候本王号令。”
“是!”
带黑旗军离开后,唐卿才悠悠转醒。
她一脸迷糊,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唐烬失笑:“卿卿,怎么了?”
“不是做梦。”
唐卿紧紧抱住哥哥的脖颈,像只小猫一样,轻轻蹭了几下。
他失笑,将兜帽扣在妹妹的头上。
“走了,外面冷。”
回到议事的大殿,陆怀瑾等人已经等候多时。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安亲王,唐霍。
在萧若生带兵离开后,他便冲出常宁宫,号令白焰军对皇宫残留的人进行清除。
直至彻底夺回皇宫,并且抵抗了赤骑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