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满30名即可开班授课,若未满30否则取消当年教学计划。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是年年抢破头,待报名那日队伍蜿蜒成龙,从招摇山顶排到山脚下数十里之外。
由于队伍太拥挤,碰上某些脾气暴躁的人或其他物种,不耐烦长久排队,又有那耍小伎俩插队的,彼此难免生出龃龉乃至冲突,好几次险些酿成大祸,幸亏大家多多少少有些神通,不至于有性命之虞。
学院领导惩处了那些个闹事者,同时不得不作出规则上的调整:
采取“宽进严出”的政策,报名时严禁插队,依旧凭意愿按先后次序录取;一旦正式入学,便要百分百服从院方管理,不得违规,违反校规者视情节轻重予以相应处罚,在接受为期四个月的培训之后必须通过期末测试才能毕业,未通过者留校降级为“服务人员”,随下一届学生一同参加考核,直至合格为止。
据说年份最长的“留级生”愣是在山上呆了一百年。
一百年,苏轩瑞不禁咋舌,莫名联想起入学之初师兄介绍c大的几位老教授门限极严,有的博士读了七八年还没通过答辩。
这之后学院的管理越来越严苛、考核的方式越来越古怪刁钻,导致近年来报名人数锐减,不过每到春季仍有不少类似“小岳岳”这样的痴心求道者慕名前来。
那两位穿得一青一白,衣饰华丽镶金嵌玉,妥妥的豪门公子。
苏轩瑞反观自身,衣料粗糙毫无装饰,脑袋上挽了个寻常发髻斜插一根乌木簪;同样穿得是白色,小岳岳通身富贵,自己则是布衣贫士,也就一张脸还算看得过去。
——别的方面不敢夸口,他从小到大没有为容貌焦虑过。
同是一方天空下成精的兽类,为何他化形后如此寒酸呢?
还是道行浅了。
苏轩瑞难为情地把收不住的一截毛绒尾巴往衣摆里头塞了塞,假意咳了一声诚恳发问:“那学院是真的不收费?白吃白住?”
他现在一文不名顾不上那么多,只要能入学管吃住一切都好说。
一身青葱骚绿的叶公子有意无意地朝苏轩瑞身后扫了一眼,忍不住建议:“苏兄,我教你个收尾巴的咒语如何?”
苏轩瑞求之不得:“好!好!多谢叶兄!”
远远遥望一座仙山高耸入云,巍峨山顶金光闪耀云雾缭绕,那必定是招摇山无疑。
叶青教的咒语果然管用,苏轩瑞终于没了累赘顿觉身轻如燕,越过另外两位同伴健步上山,迈过无数层石阶,率先来到山顶。
四个遒劲有力的篆书大字跃入眼帘,这名字苏轩瑞听得多了,连蒙带猜地认出写得是“山海学院”。
最奇特的是它并未刻在木匾高悬于门楣上,而是由几朵祥云烘托着,直接显示于半空之中。
不愧是传授法术的学院!
苏轩瑞赞叹不已,又唯恐露怯,低头假装整了整衣襟,这当口两位同伴也不甘落后,“小岳岳”毫不客气地往他细窄柔软的腰肢间推了一把,兴奋地大嚷:“苏苏,愣着干啥,还不进去!”
苏轩瑞:……?
咱俩才认识不到一天,已经熟到这地步了吗?
他可以私下叫人“小岳岳”,但绝不能接受别人公开喊他“苏苏”。
“走吧,苏苏!”
叶青似乎觉得这么叫非常顺口,笑眯眯地攥着他的手腕往里走。
个个都是自来熟!顶级社牛!
学员满30名即可开班授课,若未满30否则取消当年教学计划。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是年年抢破头,待报名那日队伍蜿蜒成龙,从招摇山顶排到山脚下数十里之外。
由于队伍太拥挤,碰上某些脾气暴躁的人或其他物种,不耐烦长久排队,又有那耍小伎俩插队的,彼此难免生出龃龉乃至冲突,好几次险些酿成大祸,幸亏大家多多少少有些神通,不至于有性命之虞。
学院领导惩处了那些个闹事者,同时不得不作出规则上的调整:
采取“宽进严出”的政策,报名时严禁插队,依旧凭意愿按先后次序录取;一旦正式入学,便要百分百服从院方管理,不得违规,违反校规者视情节轻重予以相应处罚,在接受为期四个月的培训之后必须通过期末测试才能毕业,未通过者留校降级为“服务人员”,随下一届学生一同参加考核,直至合格为止。
据说年份最长的“留级生”愣是在山上呆了一百年。
一百年,苏轩瑞不禁咋舌,莫名联想起入学之初师兄介绍c大的几位老教授门限极严,有的博士读了七八年还没通过答辩。
这之后学院的管理越来越严苛、考核的方式越来越古怪刁钻,导致近年来报名人数锐减,不过每到春季仍有不少类似“小岳岳”这样的痴心求道者慕名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