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已经停了,屋外的风还呜呜刮着,气温骤降,屋子里却暖洋洋的。
宋可可吃个馄饨喝了口汤,馄饨皮薄馅大,肉质鲜美,热汤咸淡适中滋味儿十足。
在气温下降时能吃到一碗牛肉馅的热馄饨,是她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那时一顿能吃到一块干面包或者一袋方便面再加点咸菜就已经很好了。
吃完早饭,宋可可去厕所,一推开屋门,一股如冰般寒冷的空气瞬间将她团团围住。
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打在脸上,宋可可不禁连打了两个喷嚏。
昨天晚上又是下雨又是下冰雹,今天早上一降温地面上浮了一层薄薄的冰,空气又湿又冷。
宋可可自觉已经穿很多了,冷空气还是能穿透衣服的层层阻碍直达皮肤表面。
地面太滑,她还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滑倒摔了。
终于解决完,回到屋内,宋可可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一路不容易啊。
她拿出室外温度计量了量屋外的温度。
宋华站在宋可可身边,看向她手里的温度计,问道:“外面多少度啊?”
“零下8度。”宋可可看着温度计答道。
宋华随口问了句:“这个温度也还行,上辈子最低温度是多少啊?”
宋可可摇头:“那个时候我没有温度计,不清楚最低多少度,反正很冷就是了。”
她是北方人,自小在北方长大,度过二十几年寒冷的冬季。暖冬、气温极低的寒冬都经历过,但她扛不住末世里的极寒期。要不是有空间和一些物资换取燃料勉强过活,她觉得自己连极寒期都过不去,更不用说能活到瘟疫期。
无论是谁只要经历过那种寒冷这辈子都忘不掉。
最冷的时候,外面看不见人,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虽然屋子里也没比外面暖和多少,但砖泥瓦块构建的墙总能抵挡些风寒。
每天必须出门领取一次物资,所以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返物资领取点。
只要出门,不到一分钟,全身上下的衣服就被打透了。明明穿上了棉袄棉裤,宛如穿了一身纸衣服。
脚上、手上和耳朵上都是冻疮,冻疮破了好,好了破,反反复复,结的痂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