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胖胖的自称陈掌柜的从后面走出来,那脸跟弥勒佛似的,一看就是和气生财的样子。他看颜汐人还没布庄柜台高,踮着脚尖看着自己。
他走出柜台,“小哥,听说你想卖布匹?”
“陈掌柜,这是我家自己织的麻布,您看看收不?”
陈掌柜摸了摸布料,“小哥,麻布我们店里也收的。只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店里,麻布卖的不多,这价钱上也就差了点。”
“我知道,我问了好几家店,人家看我年纪小,总是乱出价。还是路上有人指点,说陈掌柜您这边最厚道,我就想来问问。”颜汐满脸真诚地说完,又急切地说道,“这是我家里人一点点织出来的,一点不敢马虎,您看,连个线头都没有。”
陈掌柜看她急于推销的样子,想着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
这匹布倒是不错,果然如她所说的,没有线头露在布面上,织布的是个好手,将线头藏进边角里去了。
陈掌柜仔细翻看后,笑着说,“小哥既然相信我,我也报个实价吧,这匹布,其他布坊估计也就给个五百三十文左右,我给你五百四十文收了,如何啊?”
这陈掌柜还真是个厚道人,这匹布在青龙镇,王氏都只能卖到五百二十文,到县里卖五百四十文,至少高了二十文啊。
颜汐看看陈掌柜,又指了指粗棉布,“掌柜的,您家这粗棉布,还能便宜点吗?”
“小哥应该看过其他店了,不瞒你说,这种粗棉布利薄,其他人家都不愿意进。我们家每年进得也不多,六文一尺实在是不能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