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明白了,颜汐这是釜底抽薪,先断了陈家的念头,接下来,就看徐家了。
“听说,洪县令要调任了。虽然你要三年后才能到京城赶考,但是念书总是不能停地。等婶娘的五七过完,过了年,你就回府学读书吧?我想过了,以后我们还得在同安府先租个小院住着。”
喜鹊的话,无非就是三个意思,一是老夫人说那少年没有帮忙是因为他远在京城,鞭长莫及,让他们也别去烦他;二是洪知县要调任了,接下来来的是谁不知道,他们也得心中有数;这第三,老夫人是怕自己再有所求,给了银子,希望自己不要再上门求告了。
这三条,其实对她来说,都不是事儿。
她救人时连那少年是谁都不清楚,哪敢有施恩图报的想法。
洪县令调走,他们就住同安府去,就待到陈家眼皮子底下,又有府学待着,读书人聚集的地方,任何人行事都得讲究点章法,吃相不能太难看。徐首辅也好,陈阁老也好,毕竟都还只是大臣。
至于第三,老夫人不欠她的救命之恩,她帮自己,其实是卖给她侄孙的人情,自己也不需要再去扰她。
王七和颜柳听说凶犯死了,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颜汐说了自己的想法后,颜柳略微展颜,“那公子现在没事了吧?”
“暂时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