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枫哼了一声,手伸到马车车窗边一弹,不知道怎么弄的,就看到魏桓抬起的脚摇晃了两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颜枫干完这事,才想起这还是刘衡的亲爹,讪讪地放下手,往车门方向坐了坐。
刘衡对他点头示意,一副干得好的样子。颜枫又自在了些。
颜汐实在无法理解魏桓的作态,好奇问道,“他这是想要认你吗?”
“他不敢。”刘衡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听说,因为惹得徐氏怀疑,他如今在衙门待不了多久,徐氏就会派人找他回家。他如今那刑部侍郎,都没什么正经差事做。”
刑部尚书不敢得罪徐首辅,徐玉容派人为丈夫告假,他自然得批。三天两头批假,人都不在衙门里,当然也不敢让他办什么差事。
魏桓倒是想好好办差,可是徐氏派的人一来,他哪敢不回去啊?
国子监里,不少同窗都是京城官宦子弟,下课也会谈谈各家八卦。魏桓的八卦,是大家说的最多的。
大家还纷纷感慨,攀龙附凤难啊,想攀到难,攀到了相处也难。
gāo • guān的女儿果然不是那么好娶的,不哄好就要反噬啊。
腊八节后,颜汐从京郊茶棚回来,顺便就让老乌头赶车到国子监,接刘衡和颜枫一起回家。
在国子监外,颜汐竟然看到魏桓站在路边角落,看着几个学子从大门里出来。
这时京城已经下过几场雪了。魏桓一身黑色皮毛大氅,站在国子监外一棵老树下,那张中年大叔的脸,带着一点忧郁的样子,还真有遗世dú • lì的文人样。
就是看着,让颜汐很想一盆水泼过去。
刘衡和颜枫走出来时,他甚至往前走了几步,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幸好没有上前来说话,就那么一副深情看着的样子。
他站的角落还算隐蔽,国子监里学子们大多都是车接人送的,门前一片繁忙,其他人倒也没有注意。
但是,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