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人知道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急了,缓了口气,“老爷,香儿可是我们的亲骨肉啊!若不是小姑的事,她早就已经出嫁了,哪里还会有今日的事?如今,她硬生生被耽搁到今日,老爷也要怜惜一下她的苦衷啊……”
“什么苦衷?苦衷就是看上刘衡那小畜生?”
“其实,真要说起来,香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眼光还不错?”
“是啊,老爷您想想,刘衡也算一表人才,状元及第,才貌俱全啊。他跟咱们家,细论起来还与香儿是表兄妹呢。那刘衡就一个寒门小子,没有助力,还能在翰林院做官,这份谋略和沉稳,也不容小觑啊。这样比起来,那黄凤麟却是太过轻浮普通了。要妾身说起来,他比妹夫当年还强。小姑如今待在澄州回不来,要是他娶了香儿,两家嫌疑一去,亲上加亲,二叔想再谋起复也能方便些吧?”
亲上加亲,尽释前嫌?
徐承平想到今日,有幕僚向徐首辅建议先提拔一下刘衡,给天下人看一下堂堂首辅的度量,用人也是出于公心;二来圣上亲自点的状元,直接丢到翰林院坐冷板凳是打圣上的脸,提拔刘衡也可讨圣上一个欢心,首辅到底是臣,总得向圣上表示臣服的。
要是真能将刘衡收服下来,倒也算是一个人才。
徐承平这么一想,不再一口拒绝,“这刘衡可是定亲了。”
“听说他定亲的那女子出身低微,是他娘当年给他买回去冲喜的。这样的女子,只怕除了共患难那点情分,其他也就没什么了。咱们香儿也不是容不下人的,若是他愿意了,让那女子做个贵妾就是。”
“这事我得跟父亲商议一下。”徐承平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徐大夫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徐府这边商议的结果,外人自然不知道。但是,过了一些时日,翰林院的人,发现黄凤麟病了一场,如今来上衙,看着简直是形销骨立。
刘衡照例还是最后知道的人,还是听苏志昌和张珣给转述了一手八卦。
原来那黄凤麟一心等着迎娶徐首辅的嫡女,等了几日未见消息,就去问了当初给他透露风声的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勃然大怒,骂他不知礼仪不识廉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徐首辅的孙女也是他敢肖想的?
黄凤麟失魂落魄之下,来到徐府求见徐首辅,提了这事。刚说了两句,徐首辅也显了怒容,只说念他年轻包容一二,让人送客。
黄凤麟受不住打击,恼羞成怒,积郁成疾,当即就病倒了。
那位大人跟人闲聊时,将这事说了出来,只说新晋进士不思安心进取,尽想投机取巧的美事……一来二去,这事就传了出来。
等黄凤麟心神沮丧地回到翰林院上衙时,境遇直接天差地别了,当初有多少人奉承他,如今就有多少人看他笑话。
当着苏志昌和张珣的面,刘衡依然是一脸沉稳地摇头叹息。
回到家中,他忍不住将这笑话说给颜汐听,“你说这小子,太傻了。这种两可之间的事,他就傲上了。好歹等将徐廷之的孙女娶进门,再把鼻孔朝天去啊。”
“对哦,这好事要是落你头上,你一定能沉住气。是不是很可惜啊?”颜汐半真半假地问道。
徐大夫人知道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急了,缓了口气,“老爷,香儿可是我们的亲骨肉啊!若不是小姑的事,她早就已经出嫁了,哪里还会有今日的事?如今,她硬生生被耽搁到今日,老爷也要怜惜一下她的苦衷啊……”
“什么苦衷?苦衷就是看上刘衡那小畜生?”
“其实,真要说起来,香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眼光还不错?”
“是啊,老爷您想想,刘衡也算一表人才,状元及第,才貌俱全啊。他跟咱们家,细论起来还与香儿是表兄妹呢。那刘衡就一个寒门小子,没有助力,还能在翰林院做官,这份谋略和沉稳,也不容小觑啊。这样比起来,那黄凤麟却是太过轻浮普通了。要妾身说起来,他比妹夫当年还强。小姑如今待在澄州回不来,要是他娶了香儿,两家嫌疑一去,亲上加亲,二叔想再谋起复也能方便些吧?”
亲上加亲,尽释前嫌?
徐承平想到今日,有幕僚向徐首辅建议先提拔一下刘衡,给天下人看一下堂堂首辅的度量,用人也是出于公心;二来圣上亲自点的状元,直接丢到翰林院坐冷板凳是打圣上的脸,提拔刘衡也可讨圣上一个欢心,首辅到底是臣,总得向圣上表示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