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边军。”瘸子很有把握,“那几个人虽然当兵受训过,显然没上过沙场见过血。”要是在沙场上跟人搏命见过血的,绝不会一刀受伤后倒地惨叫,要知道沙场上你死我活,只要有口气在就得拼命。
要是他和阿大、阿二他们,跟人对战受伤了,只要还能动弹,就是咬都要咬下对手一块肉来,哪里会这么窝囊地躺着装死?
“那守军呢?”
“辽州这儿的守军,照理也不该如此窝囊才对。那几个男人,我看着就像是一群巡久了的新兵蛋子。”
刘衡想不出头绪,不是边军不是守军,难道辽州还冒出第三支军队来?
“先一路小心着,待到了应城,我立即向知州大人禀告此事。”还有新野县城截获兵器之事,也得向知州大人当面禀告,尽快商讨出对策来。
刘衡现在就担心,那些辽中乱民是蓄谋已久的,会不会是他们在新野山中发现铁矿,私下炼制兵器准备造反?但是这也说不通,一群乱民,庞方这个转运使就这么包庇他们?
还有李必树,庞方就算是六品官,他就能指使得动李必树?
刘衡就觉得一脑子疑惑,辽州必定还有其他势力在,可他偏偏没有头绪。
崔知州会不会知道?
据说崔同和已经在辽州做了十多年的知州,他应该对此处各家了如指掌,辽州要是还有其他势力,难道能瞒得过崔同和这一州之长?
只恨自己在朝中根基太浅,很多事无法知道。
但是,刘衡还是留了个心眼,“待赶到应城后,留一些人在城外等着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就像颜汐说的,无论多小心都不为过。
瘸子应了一声,因为一路上的见闻,一时间众人都不再开口,晚上休息时,一群人也没离开马车,宁愿裹了厚实的棉被,大家就面朝外坐在马车上,背靠着背歇息。
刘衡赶往应城时,应城这儿,崔同和也没有闲着。接到回信后,他匆匆赶到了庞方曾去过的那所大宅,求见了安王。
“王爷,辽州各处的知县都在往应城这儿赶来,待到这些人都到了,王爷就可举事了。”
“可确认过,是否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