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徐承安下意识否认了一句。
刘衡拿起一封书信,“我这儿有卫光旭写给北蛮国主的亲笔书信,这也是能假的?”
徐承安一看,刘衡手上的信封上赫然有“王亲启”几个字,灯光下隐隐绰绰看不清楚,但是落款印章他却是认得的,正是安王的一方私印。
难道真是安王与北蛮的书信落于刘衡手中了?
“我从应城离开,本想将这信送进京城,没想到安王狼子野心,竟然聚众谋反。幸好圣上早有明鉴,之前已经派人送了密旨前来,若是发现安王图谋不轨,可召集附近官兵共同抗敌!”
刘衡一人站在正厅中,长身玉立,正气凛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
徐承安一看,眉头一皱,眸光死死盯着了那张黄绢。绢布玉轴,明黄颜色,祥云瑞鹤,富丽堂皇,上好蚕丝织就,油灯下都能看到金线闪着光,一派皇家威严富贵气派。
徐承安瞳孔一缩,彻底没了逗弄的心思,往边上一让,头也不回地下令道,“杀了刘衡,将那圣旨拿来烧了!”
徐承安一看,果然是刘衡,不由也是冷笑一声,“刘大人,没想到在润安小城中,我们又见面了。”
他带的人将门外守住了,整间房宛如铁桶,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所以,他不介意仔细看看刘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正经说起来,两人虽然已经你死我活了一回,其实还从未说过话,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
徐承安看着刘衡那强装镇静的样子,怪笑着说道,“大外甥,见到二舅,怎么也不给我行礼问安啊?”
刘衡若是魏桓之子,从礼法来说,徐玉容是魏桓明媒正娶的妻子,就是刘衡的继母,那徐承安还真就是刘衡的舅舅了。
“削职为民应该只少了官位,你怎么连脑子都丢了?我姓刘,你姓徐,哪门子的二舅?难道徐氏不守妇道在澄州又二嫁了我刘氏族人?”刘衡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可能啊,我刘氏族人清白自守,肯定不会要不守妇道、私相授受的二嫁之妇。徐首辅糊涂了,二公子怎么不管着妹妹点儿?”
“你……”徐承安本想气气刘衡,反而被刘衡奚落了一顿,“小畜生,口舌再利还能利过钢刀吗?今日是你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