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了院子,车灯熄灭,宗阙举着手机上的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直到最深的门口前,听到了几声鞋子不断摩擦沙砾的声音,看到了在黑暗中明灭的烟头。
手电筒光芒转向,从墙拐角走出来的人一手插兜,一手下意识挡着光道:“别tā • mā • de照了,老子眼睛要瞎了。”
来人染着一头黄发,上面还夹杂着几撮挑染出来的色泽,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同样流里流气的青年。
手电筒光芒偏开,宗阙看着面前跟原身曾经经常混在一起的几个人问道:“有事?”
“看你也没事,哎,这周混了多少钱?”黄毛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不适应的抬了抬肩膀,“你说你这人,长这么高个儿干什么,称兄道弟都难受。”
宗阙看了一眼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转眸看向他问道:“来看我死没死?”
黄毛对上他的目光,猛地扣紧了他的肩膀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这我们早打听清楚了,你最近都住校,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的,肯定是没事了,你这怎么还戴个帽子?”
“脑袋后面破了个洞,缝了几针。”宗阙直视着他道,“醒的时候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摸走了。”
“那肯定是那帮学生干的!”黄毛对上他沉沉的目光,觉得心窝有点儿发凉,松下了手从他的手中抽着手机道,“你这手机不错。”
“租的。”宗阙捏紧了手机看着他道,“吕哥,听说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么?”
“几个意思?”黄毛舔了舔嘴唇道。
“我那天的事如果报警,你觉得你会在哪里?”宗阙看着他道。
他以前外出摄影取景的时候走的都是野外的道,遇到些不守规矩的人也很正常,能用钱一时解决的一般不会对着来,但遇到路上洒钉子截道的,一脚油门踩过去的也有。
这几个人背后没什么势力,干的都是勒索学生的活,但相当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