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樾握住两手握住箭身,一手固定,一手折了下去。
后面咔嚓断掉,宗阙手上青筋绷起道:“接下来需要用力往前推。”
这种箭头一旦敢拔,会直接撕裂体内血肉,只会比刺破更疼更难痊愈。
“最好咬住什么东西。”公子樾看着男人忍痛的神色道。
如此危及性命,疼痛难忍的情况他还能如此冷静,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奴隶?
宗阙将衣角送进了口中,转眸示意,公子樾握住箭尾往前推,一声闷哼响起,潺潺的血液淌出,宗阙看着戳出的箭头,直接以衣带缠绕,瞬间拔出。
血液喷洒,宗阙吐出了口中的衣带,看向了公子樾的衣袍:“玉粉。”
他浑身血汗交织,脸上的血迹随着汗水下滑,在此时却意外的不显狼狈。
公子樾打开衣服的袍角,将其中的粉末敷上了宗阙的伤口,粉末扑上,伤口的血液有渐止之势。
宗阙将内里穿的衣服撕下一角,按压在了伤口上道:“麻烦帮忙包扎一下。”
“好。”公子樾拾起原本裹伤的布,按压在两处伤口上,寻觅着系紧的方式。
他明显不擅于此道,宗阙抬着胳膊指导着方位,公子樾起身帮忙系在腰下,垂落的发丝若有似无蹭到了宗阙的唇边,带着极清淡的草木香气。
伤口扎好,离开的人轻溢出的呼吸带了几分急促,明显刚才全程都在屏着呼吸。
“如此可行?”公子樾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有些担忧。
“可以,多谢。”宗阙拉上了衣领,将伤口遮掩了进去。
这种程度的伤用这种急救有效,但按照正常的伤口而言必须静养,即便如此,也容易伤口感染,伤势复发,留下暗伤,甚至要命。
但是有恢复药剂在,这样的伤只要拔出箭,对他的行动就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但这康复的是系统选择身体时造成的伤势,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还得自己小心。
“不必,你们也是护卫我才有此劫。”公子樾静坐在一旁,并未着急去清洗双手,而是打量着他的面孔笑道,“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你从前是何处人士,从何处调来的?”
宗阙转眸看向了他,即便发丝散落,跪坐在枯叶地上,面前的人也如处于庙堂玉殿之中:“我是鲁国人士,刚训练完调派过去的。”
原身是霖国若妃调派过去的,虽然原身并不知道,但这场暗杀却是蓄谋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