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樾沐浴着月色走出,看见的便是着山间上药的一幕。
男人的上半身赤裸,沐浴在月光中的身躯修长有力,与文人的文弱气息截然不同。
非礼勿视,公子樾试图转开视线时却对上了男人转头侧过来的眸,那双眸带着月夜的凉意和寂静,仿佛能够射透人心一样。
“需要樾帮忙吗?”公子樾询问道。
“嗯。”宗阙看着他应道。
恢复药剂虽然恢复了内里,但以外面的伤势还是很难自己上药。
公子樾轻拾衣摆走了过去,拿起那打湿的衣角布,轻轻擦拭着他身后的血迹道:“似乎好了一些了。”
“别让水沾到伤口。”宗阙背对着说道。
“好。”公子樾擦拭过周围的血水,清洗过又擦拭了一次,才将那捣碎的药草敷上了伤口,察觉手下肌肉微微的收缩时道,“我轻一些。”
“没关系。”宗阙沉声道。
药草敷好,宗阙检查着自己的衣袍,一时无从下刀,公子樾看着染血的裹布,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了第二层道:“你若不介意,可用我的衣衫暂时覆盖伤口。”
宗阙看向了他,匕首从他抽出的衣袖处割断,分成了两份,一份自己敷在了前面,另外一份递给了公子樾:“多谢。”
公子樾以布轻轻敷上他的伤口,又如昨日一样将裹布系好:“不必,辛苦你了。”
宗阙看着他退开的手,将衣襟拉上,系好了腰带起身道:“不辛苦,跟我来。”
他起身朝着山洞走了过去,公子樾浅笑了一下跟了过去。
这应该叫做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