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奉樾唇边露出了笑意,拿过了一旁的匣子道,“此物虽有他用,但想来少有人能用到,还是先留在我处吧。”
“好。”宗阙应道。
他给人看病的机会并不多,确实有可能几十年都用不到。
奉樾起身,将药玉匣子放进了寝殿的暗格之中,看向了立在殿中的男人道:“我唤人为你准备沐浴。”
“好。”
热水抬进,宗阙进了内殿沐浴,一应衣衫也是准备好的,他说是住在宫廷中的偏殿,其实住在这里的时间更多。
亵衣穿上,宗阙随手用发带扎住了长发,长发累赘,但这个时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是奴隶,也不能随意剿了头发。
宗阙走出内殿时,殿中烛火已熄了许多,只留下床榻边的一些,侍从皆在外守着。
帘帐已落,床帐之中的君王已闭目小憩,宗阙放轻了动作,放下床帐时上床时,却对上了对方轻轻睁开的眸。
“还没睡?”宗阙拉上了被子。
“在等你。”奉樾侧身看着他躺下的身影道,“你每每睡在我身旁时,总让我想起还在沂国的时候。”
宗阙略微翻身靠近,将他揽在了怀中:“嗯,早点睡。”
他抱倒是自然,奉樾却有些猝不及防,一时脸颊已是微热,在沂国时他们虽然也曾相拥而眠过,可那时是因为天冷,而有了炕之后,都是各自睡各自的,只是每每晨醒时,他总是容易滚到宗阙睡的位置上,而不似现在,相拥似乎为寻常事。
“如今倒是真正的抵足而眠了。”奉樾看着他闭上的眼睛,呼吸近在咫尺,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嗯。”宗阙应道。
虽然他平时也是如此说话,可此时夜半只有他二人在一处,这样的话语难免让奉樾有了被敷衍的感觉:“你我二人相处,你就没有旁的话对我说吗?”
宗阙睁开了眼睛道:“你说。”
1314瞬间叹气,它没救的宿主。
奉樾卡壳,唇轻轻抿住,手捏上了他的鼻子道:“你对我没有旁的想说的话吗?”
宗阙呼吸不畅,握住他的手拿了下来,思忖道:“今日午饭吃了什么?”
奉樾看着他半晌,彻底败下阵来:“罢了,你是不是也不知定情之人应该如何相处?”
“嗯。”宗阙应道。
灵魂相同,可不同的生命记忆时代甚至行为习惯和身份都不同,就需要新的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