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听话,但难道是怕他套了马车跟上去?但誓言对人类并没有约束力,对血族才有,爱伯兰又不知道他是血族。
但如果他知道呢?
约尔脑海之中闪过了这个猜想,蓦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漫长的生命,时间的堆砌,还有他打量他的牙齿时的目光。
爱伯兰的医术毋庸置疑,根据仆从们的说法,他能够将人的肚子打开再缝合,而那套手术刀和缝伤口用的线他都是见过的。
那样细致的工作尤其要保护手,而一个经常用手术刀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手被餐具划伤?
那一瞬间的灵光就像是将紧闭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只需要轻轻一拉,就能够完全打开。
约尔从床上下去,穿上鞋子打量着这个房间,爱伯兰的书房,卧室还有调香室都是允许他随意进出的,书房和调香室的东西他都能够随意看到而且经常整理。
只有卧室他只会打开衣柜,而不会随意翻动其它的东西。
约尔的脑子里有些乱,他坐在了书桌前随意翻动了上面的书籍资料,那些只是关于医学的学术资料,很多他都看不懂。
什么也没有,约尔打开了右边的抽屉,里面放着的不过是整齐排列的饰品。
他将抽屉关上,心里有些闷,他在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爱伯兰如果知道他是血族,态度一定不会这么淡定,甚至刚开始没有给予任何的特殊对待。
手随意放在了左边的抽屉上,拉动时却是纹丝不动。
约尔的目光投注了过去,尝试着拉动了两下,发现这个抽屉竟然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