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舍得。”虞云阅扬起了唇角,何初是被父母疼爱,将沉中很多人庇护长大的,即使在末世中吃了些颠沛流离的苦,可到底父母双全,江沉本人被那对夫妇养大,对何初亦兄亦父。
何初的性情有迹可循,但江沉还真舍得让他来做这么危险的事,他倒是对自己的计划深信不疑。
“除了何初,他没有合适的人选。”长平说道。
“那就把消息透露……”虞云阅的话语随着花室的门打开戛然而止,在看到坐在花室的男人时捏紧了花枝。
长平正等着他的吩咐,蓦然看向了他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平静看过来的男人,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你先去做吧。”虞云阅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花室,耳朵轻动,却没有听到男人的心声。
花室的门在身后关上,虞云阅轻轻捻动手上的花枝,对上了宗阙平静的视线,第一次觉得心慌。
但他得镇定,发现是迟早的事,以宗阙的敏锐,他原本就瞒不了他太久,他坐在这里,就说明他已经猜测到了。
但这件事归根结底可以解释为情趣,他只是想玩的更久一点儿。
“你发现的比我想象的快好多。”虞云阅唇角带上笑意走了过去,将手上的花枝递过笑道,“桃花已经谢了,这是梨花,我特意为你折的,好看吗?”
宗阙看着面前的花枝,接过放进了一旁的花瓶中道:“好看。”
“梨花的花语是永不分离。”虞云阅坐进了他的怀里笑道,“别生气了,我只是……”
“我需要一个真正的解释。”宗阙揽住了怀里的人,可这句话出口时,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
虞云阅的眼睛轻轻波动看着他,这样的解释在以前对宗阙是有用的,因为他是心甘情愿的配合,可现在没用了。
真正的解释。
那种解释是将自己内心的阴暗剖析出来,完全的摆在对方的面前。
“你既然知道我要说什么,又怎么会猜不到我真正的意图?”虞云阅唇角扬起,手指却攥的极紧,手指掐入掌心,很疼,但又有一种放肆后的爽感。
“我想听你亲口说。”宗阙看着他,这一次没有对他开放自己的心声。
这个人很擅长以无辜的外表来隐藏自己的内心,不仅是这一世,这个灵魂绝不是完全无害的,但他仍然相信他的内心是柔软而善良的,因为有些东西可以伪装,有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