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年。”宗阙说道,“我想上完高中的课程。”
也给他留下点儿心理准备的时间,去了那个地方,又是经商,即使碰不到本人,在首都露了脸,也总会传过去的。
只是这一次,即使有人想对他做什么,也需要掂量一下轻重。
“好,那我也准备一下。”相乐深吸了一口气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踏入那个地方了,“对了,你这次的升学宴我们去酒楼里摆怎么样?”
“好。”宗阙应道。
酒楼宽敞明亮,邀请的人发生了变化,说出的祝词却没有差多少。
而这一次两人定格的照片是彩色的。
照片收拢进了相册,曾经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人相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相册的最后面,宗阙看到了也只是合上当没看到。
也就在那半年里,那条不似以往精神的大狗挣脱了锁链,似乎想要趁着无人时从院子里消失,但即使被宗阙拦住,当天夜里它也慢慢的失去了呼吸。
夜色很深,院子里月色很明,家里的灯没开,宗阙陪坐在一旁,屋里没有哭声,但能够看到青年轻轻颤动的肩膀。
“它是寿命到了头。”宗阙摸着那已经凉下的身体道。
寿命到头不可救,他已经习惯了分别,但青年明显还没有习惯。
“我知道。”相乐蜷缩着手指,紧蹙着眉头,用最轻松的语调道,“你先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