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宗阙说道。
乐徽:“……”
男人的这种话是最不能信的,上了床就不由脑子说话了。
“我其实不是担心这个。”乐徽松下了肩膀,拿起了自己的睡衣道,“那我先去冲澡。”
他的小男朋友应该还没有急色到对一个伤患做什么的地步,要真是急色,那天晚上就应该上他的床了。
对对对,小男朋友跟别人不一样,他还是相当具有柳下惠的潜质的。
“好。”宗阙松开了他的手腕。
乐徽进了浴室冲澡,水一淋头,脑子就清醒,然后就开始发愁,总不能一辈子柏拉图。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不还是拼了。
乐徽的勇气在出来时漏光了,因为宗阙不仅帮他准备好了泡脚的热水,还在自己洗过澡后按上了他的脚,仿佛在做做菜前的烹调,而他就是等在案板上的那条被开腹入味的鱼。
“疼……”乐徽被按着脚底的穴位时眉头蹙的很紧。
“按一下明天会舒缓很多。”宗阙说道。
“真的吗?”乐徽轻轻嘶着问道,他现在有点儿不相信小男朋友的医术了。
“真的。”宗阙按着他的穴位,乐徽痛的缩脚,愣是没缩回来,还被下了诊断,“胃不好。”
“胃不好你把我按岔气了今晚也好不了。”乐徽说道。
宗阙抬眸看他:“你好像很希望好不了。”
乐徽错愕,侧眸笑道:“怎么会呢?我有什么好希望的。”
不行,这小木头太精了。
宗阙一一推过穴位,乐徽躺在床上已经有些半死不活,跑是没法跑了,他现在浑身都软,想挣扎翻个身都没办法。
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哗,应该在倒水,一会儿传来了流水声,应该在洗手,门扣上的声音传来,是浴室门被关上了,啪嗒一声,是大灯被关了,只剩下一盏台灯洒下了晕黄暧昧的光芒。
乐徽趴在那里,心随着渐近的脚步声跳了起来,他能够感觉到身侧床垫的动静,能够感觉到青年靠近的身体。
对方的手臂从另外一侧撑在了他旁边的枕头上,呼吸渐近,轻吻落在了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