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厥行至近前微微蹙眉,到底没有制止,只命人让他们放下刀剑后离开。
火势已灭,兵戈已停,潋月转身入帐道:“都不必进来。”
“是。”乾在外面应道。
潋月则坐在了榻边,将手腕上的小龙放了下来,从箱中取出了药道:“我看看你的伤。”
“不必,已经愈合了。”宗阙说道。
“你倒是便捷。”潋月拔开了瓶塞,伸出了自己那只随意用布暂时包住的手,其上伤口只是一线,可解开时仍然往外渗着血。
他拿过了帕子擦拭,又往上面倒着伤药,却连药粉都被血液染红了。
左右弄不好,他索性拿过了一旁的布就往手上缠。
“为何不叫乾进来?”宗阙抬头看着他裹得乱七八糟的布条道。
“若旁人知道我用血祈雨,岂不要把我抽干了?”潋月笑道,“血竭而死,一定很难看,还有你,龙形亦不可露于人前,否则扒皮拆骨都是轻……”
他的话未说完,手却被一双极细腻的小手捧住了,那道极清冽正经的声音从面前响起:“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