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厥收紧了拳头,垂眸看着从面前流过的血迹静默不语。
雨水不断带走着他的体温,一处华屋之内,被擦拭着手臂上溃烂的青年痛呼着,将旁边的侍从连人带盆一起踹翻在地,英俊的脸上一片扭曲:“你要疼死我吗?!”
“王子饶命,奴不敢。”那人顾不得疼痛,翻身起来求饶道。
“国师,国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巫弥十分不耐的喊道。
有侍从匆匆入内,到了他的身边耳语了一番,青年英俊的面孔上这才露出了笑意:“活该,他还真当王位是他的囊中物,此计必然是国师所出,且让他好好受着吧。”
“是。”侍从笑道。
“国师何时回来?我疼的快受不了了。”巫弥看着自己溃烂的手臂道,“他何时回来?”
“应该还要几日。”侍从说道。
“让人去催,快些回来。”巫弥十分不耐的道,“当初就不该让国师去什么槁地,如今槁地倒是好了,我巫地祸乱频生。”
“王子说的是。”侍从附和道。
“换个人给我清理伤口,这个拖出去打上二十棍!”巫弥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宫人,疼的呲牙咧嘴道。
“是。”侍从应道,转身叫了人将那求饶的宫人拖了出去叮嘱道,“轻些打。”
“是。”行刑者颇有分寸。
二王子的伤很重,换成谁都是一样的结果,若真的都打残了,才真是没有侍奉的人了。
……
天空之中不断有雷声闪烁,风雨过境,雨声绵密的落在幽谷的草叶之上,一人提着食盒护着灯小心行走在小路上,朝那亮着灯火的小院而去。
门敲了数声,里面无人应答,屋外之人询问道:“师父,你可是睡了?”
仍然无人应答。
“师父,弟子进来了,熄了烛火就走。”
门被推开,屋外之人迅速进屋掩住了将将要灌进屋内的风雨,将下方的阻拦挡上,看向了那在烛火下静坐之人,轻轻叹道:“怎得这样就睡了?”
他将伞合起倚在一边,用挂着的布擦了擦食盒上的雨水,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轻轻推了推那正捏着笔静坐的老者:“师父,醒醒,您得回去睡,这样容易着凉。”
老者未醒,来人小心的从他的手中抽出了笔,却觉得他的手好像有些凉:“师父,您午后便没怎么吃东西,我带了热粥来,现在应该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