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巫抬头,纷纷行礼道:“是。”
他们纷纷离开,床上的怪物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此事王亦是受害之人,无人会对外言。”潋月轻轻拍着他的胸口道,“此咒需心情平静,王万勿动气,只一点,月有为难之处。”
怪物勉强平复着起伏的心神,像是拉住救命稻草般:“说……”
“此咒的解法是转接。”潋月看着他道,“沙场征战之人,身上最易染上亡魂与血煞之气,但有三军镇守,于他们自己倒是无事,但是如陛下这样久居宫城,久不沾血腥之人却是剧毒,因而才会如此。”
“想要摆脱,便要将这样的血煞气重新转移到冲撞之人身上。”潋月说的详细,“只是虽还是属于他本人身上的血煞之气,经他人之体,却会让他身上原本的血煞之气失衡,需承受反噬之苦,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床上的怪物瞪大了眼睛,宫人说道:“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大将军征战在外,若是身体不好,如何统领将士?”
“月亦是有此忧虑。”潋月垂眸说道。
“别,别的……”怪物发出了声音。
潋月有些疑惑,一旁的宫人道:“国师,这血煞之气不可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吗?”
“可以,但有风险,若是那人一次承受不住,此咒便会加倍反噬于王,王可要一试?”潋月沉吟片刻问道。
床上的怪物那一瞬间连呼吸都在颤抖:“枭,让…他……来……”
他说话极为吃力,但眸中满是狠绝。
宫人连忙行礼道:“是,只是不知王是要请来,还是要绑来?”
“此祸源于将军,想来他应是愿意承担自己的过失,为王解祸的,请来便是。”潋月说道。
宫人看了潋月一眼,又看了看床榻上的王,在得到默许后匆匆离开了。
潋月看着此处室内,起身将旁边的帘帐拢好,坐在了书案之后提笔书写着材料的清单,外出交于宫人去准备。
内殿无他人,潋月掀开进入其中时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坐在榻边看着这被禁锢的怪物时却是神情中透着关切:“王受此苦难,月回来的晚了,实在不该。”
血痂中的怪物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人,但即便还有所存疑,目光也是放松了很多:“大……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