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竟不知自己还有此等本事,若是冲撞,为何这满宫之人皆不冲撞,偏偏冲撞到了王?”男人冷笑了一声。
别人信神,他可不信,不过是往日井水不犯河水。
“月亦是刚从瑶地返回,不知当时情形。”潋月脸上并无恼怒之意。
“国师此行的确甚久,所用时间足以从遥远的丰地赶回王城了。”枭冷言说道。
潋月轻轻安抚着缠绕在腕上缓缓游动的小蛇道:“此路泥泞难行,此刻也并非争辩之时,要解王咒,还需将军配合。”
“如何配合?”枭沉声问道。
“将王身上的血煞之气引回己身。”潋月说道,“但有一点月还需告知将军……”
床上的怪物顿时发出了嗬嗬的声音,一旁的宫人开口打断道:“国师,不知还需何物?若是准备好,不妨开始吧?”
“王,此事还需与将军言明,因为不止一次。”潋月轻轻叹气道,“一次过后王便可恢复如初,但想要彻底去除,还需每隔三日引渡一次,一月之后便无后患。”
王的眼珠在疯狂转动着。
“有何后果直说,不必吞吞吐吐。”枭冷声说道,“国师既说这是我的原因,在下受着便是。”
“后果是每一次引渡之后,将军都会承受血煞之气互碰,万箭穿心之苦。”潋月叹了一口气道,“将军可愿?”
“可会变成这般模样?”枭问道。
“不会。”潋月问道。
“可会对身体有损?”枭再问道。
潋月说道:“卧床三月便可恢复,这只是咒,并非毒。”
“那就做吧。”枭解下了手臂上的盔甲道,“怎么引渡?”
“给将军取张椅子来。”潋月拿了丝线吩咐道。
“不必,站着即可。”枭走到床畔伸出了胳膊道。
潋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将那丝线在指尖缠绕,一端系在了王的手臂上,另外一端则系在了枭的手臂上道:“此法开始便不可中断,还请将军勿断开此丝线。”
“区区万箭穿心之苦,本将军还是受得住的。”枭说道。
“如此便好。”潋月的手指在连接的丝线上轻轻波动了一下,那丝线的两端竟是蓦然同时刺进了他二人的臂中,红色的痕迹蔓延而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