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下了台阶,看着略进了几步迎上来的人行礼:“大王子似是病了,还是不要在风口久站的好。”
面前的人面容虽不如常,神色却很沉,开口第一句便是:“你与王说了什么?”
“未说什么,不过是将师父生前的信交于王,请求让诵和恕谷众人摆脱大王子的威胁。”诵直视着他沉沉的神色道。
时至今日,即便他的脸色再沉,身上再有气势,他似乎也不再畏惧他了,因为他只能生气,因为他只是王子,还未拥有王位之前,只能忍,忍到肝肠寸断也要忍。
巫厥的拳头蓦然收紧,看着面前静静与他对视的青年道:“当时的话只是一时冲动,我怎会……”
“大王子,时至今时今日,有些话便不必再说出口了,若是诵未寻找到真心相待之人,可能还会相信王子所谓的真情。”诵看着他愈发黑沉的面色说道,“可我寻到了,才知真心所待之人不会一言不发便避之不见,不会算计筹谋于我,会以性命交托,不离不弃,而非您这般……”
“你说什么?!”巫厥蓦然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是康吗?我道你为何如此决绝,原是早已有了苟且之人?我当初所说不洁果然未说错,你果然是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