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竭身死,可毕竟是化神大能,若真是夺舍,只是一想便让人毛骨悚然。
宗阙回答道:“未有,有蔽日在,他人神魂不可近身。”
“有没有可能是血竭的残魂?”乐幽实在无法解释自己身上之事。
宗阙沉默了一下,小徒弟乱猜的本事属实逆天:“血竭神魂已灭,不会留下丝毫,为师探查过你体内神魂,未有异。”
“唔……”乐幽继续沉吟,“那……”
宗阙看着他,想看还能想出何种结果,他虽不能提醒,但他自己察觉的不算。
“没什么……”乐幽也想不出来情况为何,或许是那段时间太累了,累到神情恍惚,记忆全失,又或是其他什么理由也未可知。
此事暂且无大的影响,反而剑道略有增长,非是夺舍,或是天阴体质被发现那般严重。
今日种种,皆是师尊相护,有些事情,也该他自己去解决。
“师尊。”乐幽看着那平稳静坐之人唤道。
若无师尊,面对炉鼎之体,他必不能像今日这般接受坦然,知其严重性,又有解决之法,心中安定。
“嗯?”宗阙抬眸,看着青年眸中流转的思绪问道,“还有何疑问?”
“您为何待我这般好?”乐幽心中情绪翻涌,终是问出了。
为何?他们非亲非故,他曾为泥泞之人,人人嫌弃,而师尊是至高之人,人人敬仰。
他却收他为徒,待他如子,细心呵护,耐心教导,未有所图,让他不知该如何回报。
宗阙放在桌上的手指一顿,为何?他非惜弱之人,天下弱者繁多,各有各的路途,若遇到自可出手,却不会这般耐心。
这个灵魂对他而言是不同的,虽要一争高下,但爱惜他,亦怜惜他,爱意由心而起,不知不觉便成习惯,此生难改。
此生自不是只有今生,但今生他希望他心向光明,亦生在光明,无需沉溺于晦暗之中。
“既有师徒缘分,自然应悉心教导。”宗阙数道。
乐幽轻轻抿唇,手指微缩,师尊本就是负责任之人,任其职尽其责,为师亦是如此,此种答案也在情理之中,可他觉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并非如此:“那师尊当初为何收我为徒?”
宗阙轻轻敛眸:“缘分使然。”
乐幽:“……”
骗人,师尊一看就不是相信缘分的人。
青年唇角轻抿,脚步轻挪,故意弄出了些许动静,宗阙抬眸时他又立的端正了,小脾气不少:“你若对此有不解,可去问问那些收徒之人原因,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