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阙没给答案,只是看着路面上的车流,在绿灯亮起时朝着桥上走了过去:“对面有快餐店,可以洗手。”
凌烁明白,学霸的洁癖还是发作了,只是对他没有那么厉害。
这座跨河的桥很长,除了车行道,还有专门的人行道,围栏有些高,但从栅栏的缝隙中还是能够看到桥下的冰面,结冰数里,一片雪白。
宗阙看了两眼,凌烁也在看着冰面:“今年好像没人上去玩了。”
“非专业的地方存在安全隐患。”宗阙说道。
凌烁听了一耳朵,收回目光道:“我们要不明天去滑冰场吧,你会吗?”
烁哥上次滑雪没滑够,还能接着玩。
“不会。”宗阙说道。
凌烁揽着他的肩膀道:“没事,你的天赋一两天就学会了。”
桥的围栏缝隙不算宽,冷风裹挟着河上的水汽穿过,几乎能将人冻透,凌烁的手伸到了宗阙的手肘上方,宗阙收拢手臂,让他的手夹在那里取着暖。
他不怕冷,身旁的青年也不怕,即使在冬日里也能肆意燃烧,热烈如火,只是耳朵指尖不可避免。
但人再如何的暖,浸染在冰水中也会失温,也会熄灭,这个冬日,往后的每个冬日,他都希望能够看到他如今日一样的鲜艳如火。
凌烁看着身旁行走的人,凛冽寒风中他也一如既往的身姿笔挺,沉稳可靠,就是不爱笑。
他的手指轻动,试图往上跑,却被那手臂夹的更紧,直接中断了去路,抬眸时对上了对方看过来的视线。
“咳……”凌烁轻咳一声道,“我觉得上面更暖和。”
挠痒计划失败。
两个人一齐下了桥,那一侧的桥头挨着马路,桥下没什么人,这一侧的桥头却接着广场,而在桥下那里聚拢着人,又有人离开。
“往年都让人上,今年也不知道干嘛……”
“那么厚的冰层怎么可能破吗,不就是想让我们去滑冰场掏钱。”
“好容易到冬天……”
“算了算了……”
“晚饭想吃什么?”宗阙看着身旁竖着耳朵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