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简松开了他,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有些懒洋洋的坐在了一旁笑道:“我也要喝。”
“嗯。”宗阙应了一声,他本来拿的就是两个杯子。
温水过半,宗阙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坐在他的身旁时,青年已端着杯子轻巧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嗯,还是这个地方舒服。”乐简端着水杯笑道,“还是得去一趟。”
宗阙轻扣住他的腰问道:“什么时候去?”
“一会儿,今天隐的情况相当糟糕。”乐简摩挲着杯柄说道。
他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只是旁观,这种谈判现场,宗阙和严睿是做决定的人,而他们也几乎没有说话。
因为双方谈判的内容都不满意,宗阙的不满意是因为隐的认知不清,而严睿的不满意是因为隐的弊端暴露无遗。
不需要他去提醒,那种凌驾于其他组织之上的自大已经清晰的暴露了出来,再加上他在,认识他的一部分人极有可能已经开始认为宗阙是必死无疑的。
宗阙如果真的死亡,对墟的影响的确会很大,但他的意志是墟建立的意志,先不说他本身能力强大,即使他真的不慎,隐也只会迎来墟铺天盖地的报复,而这份意志却不会被轻易摧毁。
战乱让很多人的心麻木,枯萎,有不少人或许会反对结束这样的乱世,但还有很多人会支持,或许组织的武器更为精良,底层或者废墟中的人无法反抗,但只需要一个契机,那些被压迫到绝望的人绝对会拼死抓住这个契机,重新站起来。
而隐却不同,它高高在上了太久,也自以为是了太久,坐井观天,固步自封,它已经走到自己的尽头,而墟才刚刚开始。
“严睿应该察觉到了。”宗阙说道。
“从前这样的弊病不算大事。”乐简撑着下颌道,“但他现在应该领悟到了一些,只是作为首领必须得沉住气。”
这种时候如果还沉不住气,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只是即使沉住气,隐也已经落于了下风,这是实力和眼界造成的差距,无可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