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擦的不再滴水,他的眸垂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解着他的衣带,没有半分的迟疑,只有全然的关心:“湿衣服先脱了。”
“嗯。”祁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他同样有几分打湿的肩头衣领上道,“你的衣服也湿了。”
“一会儿再换。”宗阙看了一眼,将青年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时,那原本离的极近的身影靠近,他的唇上印上了湿润又带着些冰凉的触感。
他的动作微滞,凑到面前的青年已缓缓退开了,那双被雨水打的湿润的眸中带着羞涩和满满的情意,却没有避开视线。
“这样,你会觉得不适应吗?”祁喻看着他抬起的视线轻声问道,心上的热度比胃中的热度传递的更快,一层层的驱散着身上的寒意,只是更多的是不安。
“什么?”宗阙敛眸,手上刚才滞了一下的动作却未停下。
“就是……”祁喻觉得他们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适合说这样的事,因为这个人在帮忙脱着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却对他好像有些视若无睹,“我亲你的事。”
会不喜欢吗?或者不适应?或许他是喜欢他的,但是对男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会。”宗阙将他身上的湿衣脱下,从头到身上一应擦干,大衣取下,将一旁的干燥的毯子裹在了他的身上问道,“好一点儿了吗?”
“嗯,好多了。”祁喻身上温暖,浑身上下都在透着热度,像是极冷之后的转暖,再没有之前那样冷到心脏好像都在收缩的地步,但他看着面前的人,心脏极暖却在缓缓下沉着。
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好,对他也或许是喜欢,但真的会有不想触碰对方的喜欢吗?或许有,类似于柏拉图的那种,只是心灵上的交汇,却没有耳鬓厮磨的亲昵。
其实这样也很好,不能太贪心,至少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一回头就在。
“你的吻是代表接受吗?”宗阙蹲身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垂下的眸问道。
“什么?”祁喻闻言抬眸,带了些疑惑。
“接受我成为你的恋人。”宗阙直视着他说道。
祁喻与他对视,眸中蓦然露出了惊讶的情绪:“我们不是早就是了……”
他都收花了,告白了,一起同饮同食……同居那么久!
宗阙眸色轻动,握住了他有些微凉的手道:“你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对这个亏欠过的人,总是难免多出几分谨慎,而他们的理解似乎存在着偏差。
祁喻怔了一下,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偏差,他略微沉吟,脸颊上染上了热度,带着一些莫名的羞恼感:“你送花的时候我就接受了,早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