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极端”笙歌真的怕他做傻事,惶恐不安的告诉他:
“我不是帝京的人,我跟奶奶是从海城搬过来的,因为大伯他骗走我们的钱,还差点失手打了奶奶,没有人护着我们,就只好搬来了这里,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就是大伯家的儿子,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告诉大伯的,那样我跟奶奶会没有安生日子过的,奶奶年纪大了,我要保护她,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就是贪财,只要我不去理他们就不会有事的”,
前世如果不是她心软,被哄到了大伯家,也不会命丧他们之手,这一世她会彻底跟他们断了任何关联,刚才看到笙子豪产生的恐惧感也大多来自与前世的死亡。
她努力说的平静自然,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带刺的刀子插进周夜的心脏,辗轧在痛不欲生的蚀骨里,
阴鸷冰寒的双眸瞬间被心疼占据,声音也柔了下来,悲痛隐忍着发颤:
“那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不管吗?”
笙歌忽然轻轻的笑,笑容却不达眼底,云淡风轻的说:
“我爸爸妈妈早都不在世了,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就走了,妈妈太想爸爸了几年后也去陪他了……”
她紧攥着手,指甲都快陷进了肉里,咬紧了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强扯着笑却在低头的一瞬间,还是染上了哭腔:
“周夜,我只有奶奶了”,
她终究红了眼眶,却在眼泪落下的一刹那迅速抬手抹掉了眼泪,再抬起头时冲他甜甜的笑着说:
“现在还有阿夜你,已经比以前更幸福了呢”。
她一字一句,每一个表情都看得周夜刺目灼心,明明心里难过的要命,却不想他心疼自己抹掉眼泪冲他笑,那是第一次他似乎体会到了书里说的那种肝肠寸断的疼,蚀骨灼心又无能为力,好像每个细胞都被无情的撕扯着,心上血淋淋的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