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商默怀里微微动了动，谷雨低低应了一声，又等了会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五点太早了，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昨天睡得又晚。
商默也不催促，大手在后背轻抚，不时亲一下，等她清醒过来。
谷雨舒服地赖着商默，想起昨天的事情，喃喃道：“许岳生还挺好的。”
伸手理顺谷雨的发鬓，一吻落额间，商默笑道：“怎么忽然有这个感慨了？”
“他为我说话了。”
谷雨和许岳生来往较少，商默和他关系紧密，但谷雨对他并没有太大感官。无非就是觉得他金光闪，但年纪太大，被排除了选项。
“首长虽一心为民，但他能分清亲疏远近，并非顽固之人，不用太过担心。”
商默知道谷雨在担心什么，但他相信，许岳生就算知道也会保持沉默，不会暴露谷雨的。
“可惜了，他要是能活久一点就好了。”谷雨感慨一句，静静趴在商默怀里。
商默也叹了口气。
末世到现在，他们见过或知道的异能者，没一个老年人，甚至都没有50岁左右的，年纪最大的也不过40出头。
年老的一批人类，仿佛已经被大自然淘汰了。
末世来临的那一个小时，他们的死亡率是最高的，末世后的进化似乎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很久以前，商默和许岳生还讨论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如往常那般平和，并不在意，或者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们已经被淘汰，就不用耗费资源了，只希望我们的经验和知识能留给你们。”
那一刻，商默忽然理解了许岳生更深层次的用意。
基地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老人带新人。
不少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都会带一两个徒弟，将他们的经验传授给下一辈。
之前商默认为这一举措是为了让基地更好的运转，但现在看来更像是传承，是老一辈在交代后事。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谷雨慢慢清醒过来。
她从商默身上坐起来，低头看着他说道：“你别学许岳生，我不蹭你功德了。”
大手在软腰间轻轻一捏，商默也坐起来，仰头看着谷雨，抿起的薄唇开口道：“我会处理好的，你蹭你的。”
圈紧软腰，商默迎上嫣红的唇瓣，仔细描摹亲吻，眼神迷恋又温柔。
谷雨捧着他刀刻般的脸庞，低头迎合，墨绿色的发丝根根分明，铺散在商默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