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梁九功对永和宫也有了几分不满,毕竟这小太监说来也是他的人,这不就是在把他的人当刀使吗?
于是梁九功挑了个好时机,装作漫不经心道:“皇上觉得前几日的碧螺春如何?要不要将祁门红茶换成碧螺春?”
康熙闻言,神色就淡了几分,把伸向德妃绿头牌的手转到了佟皇贵妃那边,“红茶就挺好,碧螺春先搁着吧。”
梁九功维持着一贯的表情退了下去,心中暗骂永和宫的手太长,敢在他眼皮子下搅风搅雨,他就等把手剁掉,好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郭宜只知道前因,并不知道梁九功后面的小动作,但也不妨碍她当即决定,就让德妃好好地在永和宫摔杯子吧。
现在皇上回过味来,那才是好戏刚开始,这种伤情分的事情,当场爆发,那很快便能揭过去,伤口痊愈,放个怀疑的种子在心里,慢慢磨着,最后心头磨出血,那才是真的伤人。
至于劝皇上雨露均沾,那是皇后和皇贵妃要表贤德的事情,跟她的宠妃人设不符合,若真由她说出来,恐怕才是伤了皇上的心。
殊不知,她这圣宠不断风头正盛,有人就看不过眼了,暗中联络好了帮手,准备联手搞事情。
——
巳时末,太阳高悬于宫中,御花园中的花草都蔫了脑袋,路上的宫人挑着阴凉处行走,这毒辣的阳光让人遭不住,晒上一会便觉得身上的皮肤好似要裂开了。
皇太后正殿外站着几位女子正在小声低语,领头的是安嫔,其余几位都是份位不高的女子,美曰其名来给皇太后问安,正等着太后通传。
齐嬷嬷一脸地不屑,谁都知道,皇太后向来不怎么管宫中的事情,更是免了各宫的请安,如此上赶着能有什么好事呢?
皇太后捻着佛珠,本不欲见人,但安嫔几次三番地前来,今日又在檐下站了许久,传出去倒不太好听,流言shā • rén于无形。
现今的日头烈得很,站上一会会功夫,便叫人额头冒汗,脸色通红,皇太后心中总归是松动了,“让她们进来吧。”
“嫔妾给皇太后请安。”安嫔率众站在大殿之中行礼,暗道苦肉计果然好使,如今总算踏进了这正殿,只是猛地沾上凉气,让她忍不住一个哆嗦。
“都起来吧。”皇太后说道,下面一群莺莺燕燕,五颜六色的衣服让人眼花缭乱,脂粉的香味在这闷热的天气里平添了几分烦躁,连角落里面摆的冰盆都压不住。
“嫔妾听闻太后娘娘常日诵经念佛,如今一见,果真如同菩萨在世。”安嫔笑着说道,语气阿谀,神情讨好。
其余的一众人纷纷附和,生怕自己落后赶不上这波奉承。
“若是安嫔跟着哀家一起吃斋念佛,也可修得几分慈悲心。”皇太后慢慢拨着佛珠,身端体直,仪态端庄,不见常日和胤祺说话时的慈爱态度,颇有威仪。
这话吓得安嫔脸都白了,她才不想吃斋念佛,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赶紧道:“嫔妾就是俗人一个,哪里会念什么佛经,真到了佛祖面前,只怕佛祖都会嫌弃嫔妾聒噪。”
“也是,佛经是心诚之人才有用。”皇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安嫔堵得严严实实,几欲说不出话。
经此一事,梁九功对永和宫也有了几分不满,毕竟这小太监说来也是他的人,这不就是在把他的人当刀使吗?
于是梁九功挑了个好时机,装作漫不经心道:“皇上觉得前几日的碧螺春如何?要不要将祁门红茶换成碧螺春?”
康熙闻言,神色就淡了几分,把伸向德妃绿头牌的手转到了佟皇贵妃那边,“红茶就挺好,碧螺春先搁着吧。”
梁九功维持着一贯的表情退了下去,心中暗骂永和宫的手太长,敢在他眼皮子下搅风搅雨,他就等把手剁掉,好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郭宜只知道前因,并不知道梁九功后面的小动作,但也不妨碍她当即决定,就让德妃好好地在永和宫摔杯子吧。
现在皇上回过味来,那才是好戏刚开始,这种伤情分的事情,当场爆发,那很快便能揭过去,伤口痊愈,放个怀疑的种子在心里,慢慢磨着,最后心头磨出血,那才是真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