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康熙压着心中的火气问道。
“稍晚的时候,宜妃娘娘亲自来了阿哥所,让小贵子去了太医院又请了太医,谁知道来得竟然是赵敬赵太医。”提起这个,苏培盛的心中就来气,四阿哥乃是天潢贵胄,岂是这些小小的太医能低贱的?
康熙哦了一声,“赵太医有何不妥?”
“回皇上的话,这赵太医先前是医士,如今转为太医不过月余,怎能给四阿哥看病,真要是给人看病,也只能给奴才们看病。”苏培盛说道,他之前还找赵敬拿过药,故而很清楚赵敬的资历。
太医院有规定,医士转为太医一年内,有查阅宫中脉案、为宫人诊脉开药的权力。
给四阿哥这样的贵人治病是万万轮不到赵敬的。
康熙瞥了跪在下面低着头陈广一眼,翻了一下手中的脉案,道:“你继续说宜妃去了阿哥所之后的事情。”
“是,宜妃娘娘来了之后,先是亲自查看了四阿哥的状况,赵太医诊治之后确认是风寒入体,只能采取冷敷降温,宜妃娘娘心中担忧四阿哥,便在隔壁房间的将就了一晚上,第二日确定四阿哥退烧之后才离开。”苏培盛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四阿哥高烧惊厥实在是太像癫痫了,宜妃也说不得告知旁人此事,他便隐去了那段内容。
“宜妃是住在隔壁房间的?”康熙问道,因想着要磨炼阿哥们的心性,培养其性格,是也,阿哥所的条件稍微差上一些,阿哥们的房间尚且如此,更别提隔壁的房间了。
“是的,宜妃娘娘同身边伺候的人都在隔壁房间歇着。”苏培盛说的颇为感慨,为了四阿哥尽心尽力。
“赵太医呢?”安答应忍不住插嘴道,“他去了哪里?”
苏培盛被问得莫名其妙,“赵太医自然和奴才一起守着四阿哥啊。”
“你撒谎!”安答应指着苏培盛说道,言语激动。
苏培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立马磕头道:“奴才句句属实,并未撒谎,小贵子当时也在场,亦可证明。”
康熙的眼神刚扫了过去,小贵子就跪下来了,“奴才当日给四阿哥煎了药,但是四阿哥未用,后来奴才在就屋中守着火盆,害怕炭火熄灭,四阿哥再次着了凉,所以奴才可以做证,赵太医的确是同奴才们一起守着四阿哥。”
“皇上,臣妾不信赵太医一晚上没有出去过。”安答应此刻已经有些慌了,急切切地说道。
苏培盛大概猜出了几分,他道:“人有三急,赵太医的确是出去了。”
安答应得意洋洋,“说不定赵敬就是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