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众臣跪地说道。
甭管是不是真心实意,都一致呼喊着,康熙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恐辜负祖宗所托,忧百姓所盼,他们一个个倒好,拿着朕的仁慈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排除异己,这心肝都是黑的,是流着脓血的。”
“如今,朕也做一回那扁鹊,让他们把自己的心肝洗洗,剜去脓血,用良心审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该不该!!!”康熙斥道。
虽然康熙字字句句说着“他们”,这跟指着鼻子骂“你们”没啥差了,心虚的人唯唯诺诺称是,正直之人恨不得拍手称快。
这是皇上自登基一来,第一次如此不留情面处置朝臣,偏生他们也不敢劝说。
谁也说不清这两件事是言官党派所为,还是康熙在后面支持,一时间都老老实实了。
经此一遭,整个朝堂算是清净了不好,众人埋头干事,生怕下一个被参奏的便是自己了。
不过,这之后倒是发生了一件事情,前户部尚书余国柱在回乡途中,身染沉疴,半途而亡。
听闻此消息的康熙唏嘘了一下,吩咐道:“余国柱虽晚节不保,但朕念在他往前数十年清正廉明,补贴百两于其家人承办丧事,另令沿途各地予以方便。”
如此,算是成全了余国柱三十多年官场生涯最后的体面。
解除了心中一大忧患,康熙觉得通体舒坦,回顾今年,也算是一个好年,先是tái • wān之事扫尾,而后第一次南巡,黄河治理工程效果明显,最后还平息了两党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