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索额图脑子里面充满了“洋芋”两个字,已经快忘记自己最初拦住五阿哥是为了什么,神情开始恍惚。
“索额图大人,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舒服吗?”胤祺忽然凑近了问道。
“啊……是是是,自打上次中暑之后,奴才的身子还未好,现在也是强打着精神。”索额图赶紧拱手说道,“而今有曹寅来协助五阿哥,五阿哥必定如虎添翼,奴才这破败的身子就不给五阿哥添乱了。”
他是想领着农事处的差事,但是要让他下地干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索额图大人不想来农事处了吗?”胤祺眨巴着眼睛,颇有几分难过,好似真心盼着索额图来农事处的一样。
索额图沉声,悲痛地说道:“非是奴才不想来,实在是奴才的身子不得行,还望五阿哥见谅。”
“好吧。”胤祺见索额图松了口气,又说道,“那以后索额图大人病好了,我一定把种洋芋的技巧完完全全传授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亲自体验种洋芋了。”
不,他不想。
索额图觉得他这病一辈子都好不了,那破洋芋,曹寅喜欢就自己亲自去种吧,他反正是不想种的。
什么见了鬼的农事处,就算皇上对他真的不满意了,他也不想去。
还有五阿哥,五阿哥上辈子恐怕是个洋芋成了精吧,他根本对付不来,还是绕着道走吧。
于是,索额图开始赌咒发誓说自己身体还未好透彻,担不了农事处的责任,自觉愧疚不已,再三向着五阿哥告罪,这才脱身而去。
且,从此往后,落下了一见着五阿哥就浑身酸疼头痛心慌的毛病。
因着事情发生在乾清宫,索额图又估计挑了个人来人往的位置,事情一下子传开了,大家都知道索额图身体不好,五阿哥心生怜悯,这才免了索额图在农事处的差事。
众人纷纷赞扬五阿哥人虽小,但是有一颗仁慈之心,与索额图最初陷害人的计划可谓是南辕北辙。
康熙听闻此事,便言索额图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转念一想,既然索额图都说自己身体不好,自己可不得体恤一番。
于是,他又顺势从索额图手中抠出了两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了,还摆出一副为了索额图身体着想的体贴之态。
索额图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能都咽回肚子里面,被明珠好一顿嘲讽。
——
郭宜听皇贵妃讲了这么一大段故事,整个人都要入迷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索额图老奸巨猾,竟然在胤祺的手上连番栽了跟头,偏生还说不得胤祺不好,真是大快人心。
“我就没听说过索额图被怼得这么惨的时候。”皇贵妃也忍不住笑了笑,“胤祺真是人小鬼大,亏得本宫以前还以为他老实得很,想不到也有一肚子坏水的时候。”
郭宜不以为然地说道:“机灵点才好呢,我也少操点心。”
胤祺的这些变化都是在乾清宫进学之后才有的,如此也好,免得被人欺负了去。
事到如今,索额图脑子里面充满了“洋芋”两个字,已经快忘记自己最初拦住五阿哥是为了什么,神情开始恍惚。
“索额图大人,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舒服吗?”胤祺忽然凑近了问道。
“啊……是是是,自打上次中暑之后,奴才的身子还未好,现在也是强打着精神。”索额图赶紧拱手说道,“而今有曹寅来协助五阿哥,五阿哥必定如虎添翼,奴才这破败的身子就不给五阿哥添乱了。”
他是想领着农事处的差事,但是要让他下地干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索额图大人不想来农事处了吗?”胤祺眨巴着眼睛,颇有几分难过,好似真心盼着索额图来农事处的一样。
索额图沉声,悲痛地说道:“非是奴才不想来,实在是奴才的身子不得行,还望五阿哥见谅。”
“好吧。”胤祺见索额图松了口气,又说道,“那以后索额图大人病好了,我一定把种洋芋的技巧完完全全传授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亲自体验种洋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