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骄不认为自己是a17，所以，他也没有立场接受梁绪的见面礼。
“我知道。”梁绪说：“她不是a17。那么强悍的力量，她……应该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见纪寒玉不收。
梁绪也不勉强。
只道：“我从未当她是a17。但，无论如何，她的身体确实是豌豆。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既然如此，那她就是我的女儿。”
梁绪关上装宝石的箱子。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他将自己带着白手套的手放在眼前。
声音缓慢而平静：“不管动机如何，我确实罪孽深重。我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去处，不会让她为难。我现在……只是想在走之前多看看她。这样，等我到了那边，也能多跟她母亲聊聊——我们的女儿真的很好，比我和她都还要优秀。”
梁绪什么都知道。
包括纪峋的打算。
所以，他不会以应骄父亲的名义自居。星际未来的元帅，即将带领星际走向新时代的英雄。怎么能有一个他这样的父亲？
如果没有混熀计划。
他的结局就可以和纪霜一样。
如果是这样。
他就能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把她接回家。并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女儿。
他会是最宠爱她的父亲。
带着她去任何一个地方，教导她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
但是，不能啊……
曾经和纪霜齐名的天才梁隽已经在千年前去世。现在活着的，是满身沉疴，为了复仇而肮脏不堪的梁绪。
“她很难过。”纪寒玉说：“她曾经想过，不要知道答案。”
这样，应骄就能假装，梁绪只是一个对她很好的长辈。
就算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她也可以说服自己，在和梁绪相处的时候心怀侥幸。
所以，应骄才一直没有主动调查梁绪的真实身份。
可谁又能知道，魏显当初逃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份完整的资料。
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
“卫益不是我抓的。自十四年前，陆青阳逃走后，我就不管事了。抓他是梁恪下达的命令，我只是放他走而已。”
梁绪大概猜到了应骄的信息来源。
便解释了一句。
如果是以前，卫琢和卫益他谁都不会放过。
但自从知道应骄的身份后，梁绪就没打算再继续了。
一千年。
已经够了。
“y9星的事，也不是我。”y9星的那些事是他隐退之后，梁恪背着他做的。
如果不是应骄，梁绪都懒得解释。
但现在不行。
为了不被应骄讨厌，他得说清楚，“除了报仇以外，我从未害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