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费奥多尔目光停留在最后那行字上，逐渐开始觉得对方有机会的话，说不准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所以明天如果对方向他征求同意的话，是不是同意比较好？
在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手机屏幕中的内容忽然发生了变化。
「今天亲了一口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没必要过多问什么，他直接同意了，哈，我就知道，他好爱我。」
费奥多尔：……
他沉默地把手机合上还给了对方，总觉得再看下去明天会发生的事情说不准会越来越离谱。
岑言接过手机重新塞回了背包里，见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放心地提醒道：“师父，你不要太过于相信看见的未来了，未来是会被改变的。”
费奥多尔默不作声地看了对方一眼，在后者脸上浮现出不明所以的表情时，幽幽开口，“……嗯，我已经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了。”
“那就好。”
岑言没有在意，以为对方说的是自己回到六年前统一横滨的事。
“师父，你要跟我一块出门去找影子吗？”
“谢谢您的邀请，但是我最近有些疲倦，不是很想参与那种需要消耗体力的运动。”费奥多尔一如既往地委婉拒绝。
对方的拒绝也在岑言意料之中，毕竟师父一号一向不喜欢出门，只不过……
他目光停驻在对方眼眸下方，苍白到病态的皮肤在那里被晕染出一片乌青。
“那师父你要睡觉吗？我可以守着你，不会让影子偷袭你的。”
费奥多尔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下意识拒绝在张口那刻被吞了回去，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轻轻点头。
“麻烦您了。”
虽然眼前青年时常做出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在对方会说出这句话以及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不会在他睡着之后把他一个人留下跑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在费奥多尔窝进被子里之后，岑言相当有信誉地从一旁拉过椅子坐在窗台边，坐了一会儿后逐渐觉得一直盯着对方也有些无聊，索性开始一心二用，一边开后台玩俄罗斯方块，一边时不时抬起眼眸看眼床上已经合起眼眸的费奥多尔是否安然无恙。
午后静谧的阳光透过被岑言拉起的窗帘间隙洒在地上，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抹阳光逐渐掺杂上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