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胤禛熟啊,圆真大师从前送他佛珠手串的时候,就说过这话。
现在这佛珠手串还戴在胤禛的手腕上,从不离手,整个人颇有宁静致远那味了。
空间里耿静晗心咚咚跳着,她能感受到一种牵引,对佛骨舍利子的渴望。
“爷”
耿静晗迷茫地睁开眼睛,“这是哪?妾不是在……。”
耿静晗当即闭了口,仿佛一提宫里就有些害怕。
胤禛看着心疼极了,拍拍她安抚道:“这里是岫云寺,这是圆真大师,多亏了大师的佛骨舍利子,你才醒过来。”
耿静晗看了一眼手上的佛骨舍利子,忙起身鞠躬道歉,“我佛慈悲,信女多谢圆真大师相救,佛骨舍利子乃大师贵重之物,信女已然醒来,定当物归原主。”
耿静晗双手奉上舍利子。
她知道佛骨舍利子对佛家来说很重要,特别是佛骨舍利子是舍利里最贵重的。
“此物与女施主有缘,女施主收下吧,就当贫僧与女施主结个善缘。”
耿静晗受宠若惊,“信女怎么能夺大师所爱。”
“女施主言重了,如若心里过意不去,便为岫云寺抄一份《金刚经》。”
耿静晗没有再推辞,应了下来。
她握着手心里的佛骨舍利子时,脑里的水一阵晃荡,这是多渴望啊。
从前她摇头晃脑,也不见脑里的水晃荡过半分,一颗佛骨舍利子就让它这么失态。
别说抄一份《金刚经》了,就是多抄几份她都乐意之至。
于是耿静晗就留在了岫云寺抄经书,并没有急着回去。
胤禛也不急着回去拱火,他心里对圆真大师刚刚的行为有些探究,所以两人喝茶下棋的时候,胤禛也就问出来了。
圆真大师笑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观女施主面相是个福缘深厚之人,福禄寿三全,女施主功德无量。”
胤禛吃了一惊,瞅着圆真大师就有些不对意思了,他意有所指道:“本王可记得年少第一次遇见圆真大师时,大师说本王福禄双全,富贵至极。”
福禄双全,而不是福禄寿三全。
他从前不会多想没有寿字,听到福禄双全,富贵至极还为此喜滋滋的。
可和晗儿一比,他少了个寿字。
难道他会短命?
意识到这点,胤禛感觉不好,他岁龄二十七,一点儿也不想英年早逝。
“一切顺心,顺应天命,王爷不必过多思虑。”
圆真大师一片淡然,胤禛目光幽怨,你都暗示我可能会短命了,你让我不要多想多虑,怎么可能不多想。
福禄寿三全缺寿,可不就是短命。
圆真大师无奈,“王爷的命数贫僧也看不透,不敢妄言,王爷若担心便多沾沾女施主的福缘,定能得偿所愿。”
胤禛半信半疑道:“大师说晗儿福禄寿三全,万一若出了意外,福禄寿全没了呢?毕竟也说不准的不是吗?”
至少他若是想要晗儿的命,那是轻而易举的,虽然他不会这么做,可圆真大师凭什么认定,又凭什么自信?
“阿弥陀佛,王爷不知,这世间有一种人福缘深厚,功德无量,即使突遭横祸丧了命,上天也会给予另外的补偿,绝不会薄待。遇到如女施主这般得天独厚之人,只需给个善缘便可,不可心生妄念,为非作歹。”
“如何才能福缘深厚,功德无量?”
这个胤禛想要。
“那要看王爷如何做了。”
圆真大师当即给胤禛普及功德信仰之事,“福缘深厚,功德无量之人,也许是一世积累,也许是几世甚至更多,但只要心有善念,行善积德,立下不世之功,就是极大的功德,福缘自然深厚。”
胤禛心里就想着,那耿静晗如此福缘深厚,功德无量,福禄寿三全得立多少不世之功,或者积累了多少世。
然后提到几世几辈子,胤禛又不由多想,晗儿前世前前世……里有没有自己,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