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请殿下进来一叙。”安乐对禹无忧此时的不敬有些不满,他接着说道:“禹郎中是识大体的人,难道认为殿下在光天化日之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一件明智之举吗?”
“殿下进来是肯定是要进来的,但是殿下说了,在他进来之前,恳请安乐相能先做一件事情。”
这句话反过来也说得通:你安乐相要是不做这件事情,寡人就不进来了。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安乐的头又有点痛了,这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
但是安乐相又能如何呢,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殿下一定是不会进来的,到时候真要是在相府门口“撕扯”起来,那就更是覆水难收了。
“好,禹郎中只管说,只要不是触犯大汉律令的事情,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招办!”
“殿下是大汉诸侯王,自然不会让安乐相去行作奸犯科之事。”
禹无忧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道:“殿下要状告少府啬夫田不吝贪墨昌邑王钱粮财物,相府是不是先要把这田不吝拘起来,如果走漏了风声,让这田不吝跑了,又或者把账目毁了,安乐相可就说不清了。”
“殿下果真只是为了这田不吝来的?”
“那是自然。”
“张无疾,田不吝今日可在相府?”
“属吏无故不得离开相府,田不吝此刻就在府中。”
“去,带人把这个田不吝给我抓到正堂来,然后再派人把相府所有的门都堵上,没有我和殿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包括你。”
“唯!”张无疾立刻着手去办。
“禹郎中对此安排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