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一丝丝自罗成的咽喉里流了出来。
雨水冲刷着血水淌了一地。
这时大家才发现插在罗成咽喉上的是一把竹制的小刀,样式和青年用来雕刻的那把小刀一模一样。
但也没有一个人瞧见这小刀是怎会到他咽喉上的。
见罗成满头大汗如雨,脸已痛得变形,忽然咬了咬牙,将那柄小刀拔了出来,瞪着青年狂吼道:“原来是你……我早该认出你了!”
青年叹道:“可惜,太迟了。”
他这句话罗成并没有听到,也永远听不到了。
青年转身看向杜空,微笑道:“你倒识趣的很。”
杜空低头道:“我不逃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从你手上逃走。”
青年道:“你知道我是谁?”
杜空苦笑道:“唐怜一怒,佛陀顺目。我杜空若是连唐家大少都认不出那就真是白混了。”
“如此,那我也就不必跟你绕弯子了。”唐怜坐了下来,替杜空倒了一杯酒,正色道:“自大唐开国以来,朝廷就已明文规定禁止民间私自收售五石散,你们在别的门派地界买卖我管不着,但你们敢在唐门的地盘干这种龌龊事,唐门绝不会姑息!”
“我……实在是……他们……”杜空此时已吓得冷汗直冒,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唐怜的指尖又冒出了那把冒着寒芒的小刀,冷冷道:“现在,说出你的上级,你才能活命。”
蜀中难,最难是山道。
蜀中险,最险是唐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