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蒋老师’,她念的缓慢,又蕴着几分的缱绻挑逗。
在给蒋崇州当助理前,曲婉很多时候都喊他‘蒋老师’,尤其是在床事上。
‘老师’这两个字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
但从曲婉口中出来,总有些玷污之欲、违背伦理。
但蒋崇州也乐在其中。
蒋崇州半眯眼觑她,“你的意思是在怪我,没教你怎么去带好别人?”
“哪能儿啊。”曲婉娇笑着,将过错都拦自己身上来,“是我本事不强,只能当个好学生,不能像您一样,当个好老师。”
蒋崇州冷嗤,“少贫。”
“我没贫嘴,我说的皆是事实。”曲婉情真意切,反问蒋崇州,“难道我在您手底下,不是好学生吗?”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没半句怨言。
蒋崇州刚要回答,电梯内的灯光开始忽闪忽闪。
曲婉神情惊变,欲说话,电梯陡然往下坠,电梯内也变得漆黑。
轰鸣声在耳边骤然放大,同时被放大的还有曲婉内心的恐惧,像是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呼吸困难。
失重感,压抑感袭来,将曲婉一下子带到数年前的夜晚,与身处的时空交叠。
电梯剧烈下坠,她害怕到极点,后背泛出冷汗,湿哒哒的贴着墙壁,一动也不敢动。
黑暗中,遒劲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低沉、安抚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别怕。”
曲婉仍处在惊魂未定中。
她本能的抬起手臂,环住身旁男人的腰,死死抱着,像是黏在上面似的。
“别抛下我……”曲婉声音颤抖,像是停留在数年前的那天晚上。
蒋崇州拧眉片刻,另一只手在半空停滞两秒,最终抚上曲婉的头。
难得一次的轻言温和。
“不会。”
这两个字像是蕴有魔力,将曲婉的思绪从现实与记忆的混乱中抽出,慢慢归拢。
绷紧的神经也渐渐放松。
坠落停止。
曲婉像是找回了自己的魂,抱着蒋崇州的手缓缓松开。
手掌心里都是汗,洇湿男人的衬衫,她摩挲出纸巾擦了擦,“抱歉蒋总,将您的衣服弄湿了。”
蒋崇州的呼吸声在身侧回荡,“以前怎么没发觉你爱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