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黄河口是一片芦苇的海。
置身这里,往往有一种被这片自然、率真、古拙、广阔无垠的绿涛熏染、淹没、陶醉的感觉,惊诧之余使人油然而生一丝疑惑:原来自然的美,竟然也可以这么奢侈?!
这里的芦苇,依河傍海,一片接着一片,一方连着一方,一去几百里,扯天连地,连绵不断。它们似千军万马,莽莽苍苍铺展开去,浩浩荡荡横无际涯;它们蔽地而生,遮天而长,壮观如大阵开合;风逐草涌,淡紫色的芦花恰如天边的波浪,波涛汹涌,一浪接着一浪地翻滚……
在这里,草如海,花似锦,天高云淡,幽深秀丽,加上星星点点的羊群、牛群点缀,俨然一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塞外风情。
极目远望,茫茫原野,绿野千顷,碧水长流,像天公不经意泼洒的一地碧色浓云,又像是一幅硕大无比的水墨图卷。
芦苇深处的一艘小木船上,黑哥傅瑞五坐在船头,正在和对面的老三云尚仁、老六云尚义仔细地谋划着什么,身后五六艘木船上坐满了焦急等待着的兄弟们。
“——好!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