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説郁闷下来,这该怎么救呢?
硬碰硬的话,言説倒是不怕,但是偷月族的道法太脏了,对付起来也很麻烦。
就在这时,言説的裤脚被扯了一下,她低头看去竟然是红小纸人。
言説眼前一亮,立刻用心灵跟红小纸人交流,让它去看看陆长泽的情况如何,如果是清醒的会好很多。
结果红小纸人却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抬着它的纸脑袋望来望去。
言説有些无语,这有意识的纸人真不太好指挥。
言説笑眯眯地蹲下身,将红小纸人捧在了手上。
“你要怎么样才肯去呢?”
红小纸人指了指言説的口袋,又指了指自己压根不存在的嘴巴。
纸人吃朱砂,这点言説还是明白的。
可是她带来的朱砂全都用来布阵了,哪儿还有多余的给它。
言説沉默了一会儿,又皮笑肉不笑起来,“好吧,那你乖,我给你拿朱砂。”
说着,言説的手就要伸进口袋里。
但下一刻她双手抓住了红小纸人,刚才还笑眯眯的神情变成了凶狠。
“你是我创造的,还想跟我讨价还价,我现在就弄死你!”
红小纸人奋力挣扎,可惜被言説捏得死死的。
眼看着言説就要拆开它,它连忙双手合十求饶。
言説这才住手,又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这才乖嘛,快按照我说的去做!”
言説将红小纸人放在地上,红小纸人气得直跺脚,但在面对言説,它也只能乖乖溜了过去。
红小纸人的速度很快,一溜烟过去在别人眼里只是一道不真切的红影。
没一会儿,红小纸人溜了回来,跳上言説的肩膀窸窸窣窣说了什么。
“被定咒了?”言説皱着眉头,如果被定咒了的话,那不接触到陆长泽,是解不开的。
正在言説犯愁的时候,偷月族人又开始行动了。
他们将被选中的游客绑起来,在他们头上套上了黑布,用朱砂染的墨在黑布上写着符箓。
都写好后,偷月族长高高举起手中的法杖,“上血坛!”
没一会儿,两个族人各自抱着个偌大的血坛上了台,放在了陆长泽的的左右手腕处。
言説眸光一暗,她拿出一张红符,只要他们敢动陆长泽一下,她便立刻上前去。
血坛摆好后,底下的偷月族人再次狂欢起来,魁梧男人在一声声欢呼中,拔出了一把白色匕首,他摁下陆长泽的脑袋,即将要割中陆长泽的后颈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言説已经伺机待发,嘴中的咒语念了一半,却没见偷月族族长行动,她又只能摁纳了下来。
“他不是鬼差!他脖子后面没有鬼差的印记!”族长惊呼出声。
顿时底下的欢呼声也戛然而止,好几个族人跑上台子查看,果真没看见鬼差的印记。
言説嘴角勾笑,看来这群人只是以为陆长泽是鬼差,并不知道陆长泽的真实身份。
“族长这怎么办,仪式已经到了一半,不……不可能终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