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做了一会,水泥地面凉凉的确实缓解了疼痛。教室又恢复了嘈杂,我扶着凳子慢慢爬起来,表情动作演绎到位,看着不是骨折就是半身不遂。
“这么疼啊”飞燕皱着眉头“还能动么?”
我点头。
李辉双手合一“蕾啊,对不起,我错了”
我生气的看着李辉“你错了有什么用,你不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万一我残废了,你养我啊!”说完我就觉得这措辞有些不对劲。
在飞燕和丛林惊讶的眼光下,我缓缓开口“我是说,我残疾了,你有那么多钱赔给我么!要是因此耽误学习,考不上大学,你就是罪魁祸首!赔的不仅仅是医疗费,还有误工费,精神费,陪护费。”我巴拉着手指头数着。“总之要赔很多钱”
“是,我知道,我错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怎么着都行!”
效果达到。
“真的?”
李辉诚恳的点头。
“这学期我和飞燕的值日你俩干了!”
李辉指了指自己和丛林“我俩?不不不,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担,该丛林什么事,换个别的,比如”
李辉还没说完,丛林一脸认真。“没事,我可以”
李辉鄙夷的眼光看丛林“小伙,觉悟很高啊”
晚上吃完饭,丛林碰我凳子俩下。我一回头,他伸手替我一只药膏“扶他林”。我愣住,其实下午我的屁股早就不疼了,我能不拿么?一想到这药擦的位置我就很尴尬。
丛林往前递了递“挺好使的,你试试”
别人一番好意。我快速接过药膏,塞进桌洞。
此药膏跟随了我很久,从高中毕业到上大学,再到上研究生,直到里面的药膏变质,记忆也随着远去,我才把它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