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之后,死在牢里了。”
这些事情,陆礼一直没让她知道,但在旁人说的一些细枝末节里,她还是一点点的拼凑了出来。
到现在圈子里还有传言说陆礼行事狠辣,二十二岁的时候就将竞争对手送进了牢里,那哪是什么竞争对手啊!明明是那个坏人。
“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了,这种人就应该先拉出去鞭尸,再去火化,火化之后,骨灰喂给猪吃。”贺如如恨恨道。
阮唐笑了笑,确实是便宜他了,他伤害了那么多人,就算是死一百次,都改变不了那些人所受的伤害。
贺如如抱了抱阮唐:“宝贝,别勉强自己,不想参加的话就不要去参加了,你不好意思去说,我去说,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阮唐回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的,我觉得我可以的。”
事情发生后,家里人也好,陆礼也好,都沉浸在一种极大的后怕中,甚至是谈舞色变。
陆礼不许她跳舞,她爸爸妈妈也是这个意思,怕他们担心,阮唐也就没有再跳。
可要是说抵触的话,她是没有的。
倒是其他人一直以为她对这件事情是有阴影的,尤其是陆礼,从来都肯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但她觉得其实有阴影的应该是陆礼。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天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陆礼的样子。
明明就才隔了一天的时间,但他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他直愣愣的看着她,眼神空洞骇人,看到阮唐醒过来后,他游离的眼神才逐渐聚焦。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他声音低哑,又带着一种难言的虚弱感,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病还没痊愈的感觉。
看到他起身的动作后,阮唐冲他伸了伸手:“哥哥……”
陆礼身子一顿,又坐了下来,他的大手放在阮唐的手心了:“怎么了?没事了,别怕,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已经没事了。”
他手背的关节上沾着一层血渍,已经干涸掉了,呈暗红色。
察觉到阮唐的视线后,陆礼不自然的将手撤回,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吓到了是不是?别担心,不是哥哥的血。”
他原本发乌的眸子里,开始蒙上一层水润的雾气,眼眶也开始泛起红晕。
阮唐从没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哪怕是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心里像是被一根根针在频繁的扎一样疼。
事情刚发生的那几年里,陆礼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就会去她卧室里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