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袁管家,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小月有这样的心思,她年纪还小,做事冲动没想到后果,她不是故意的啊,求你别赶我们走。小月辍学了,不在景华府工作她没有去处啊,她爸又是植物人,事事都要人照顾,离开景华府我们可怎么活啊——”
袁福气得不行,“都成年了还说年纪小不懂事,你当初带她进来时怎么跟我保证的?说她规矩听话做事机灵,结果小聪明打到祁先生头上。祁先生仁慈没追究你们责任就该感恩戴德了,自己知足点收东西走人,再闹下去待会儿吵到祁先生,谁都讨不到好。”
“今天这事这样的处理结果已经是对你们的宽容了,这些年你在景华府受了祁先生多少好处,你家庭特殊得到的员工福利都比别人高,你搞清楚,你家和祁先生是雇佣关系,不是资助关系,不管你丈夫如何,都不是祁先生造成的,他没有义务承担你家一辈子的医疗费。要怪就怪你自己女儿没教好,你们该庆幸这个家还没有女主人,如果今天祁先生有太太,发生这样的事,你们承受的远不止于此。”
被管家的一番话震住,黄荷又哭又怕,也不敢再闹。
钱月全程缩在被子里哭,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看热闹的人肯定都把她当笑话。
闹剧结束,主卧已经换了新的床。
隔天晚上八点二十,祁肆如约到了穆修泽的生日聚会。
原以为就相熟的四五人,来时才发现圈子里有来往的年轻一辈都聚过来了。
他自然是最后到场的。
包厢门一开,公子千金们欢声笑语的喧嚣有一瞬寂静。
版型挺阔考究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一丝一线都显得格外精致矜贵,西装马甲下酒红色的领带用领带夹收稳,给他原本冷峻淡漠的五官增添了一分冶丽色彩。